王,一定要用青花瓷缸裝著,千島湖的魚,這裡的醋魚我實在吃不習慣,”白雪拍拍他肩膀,口中繼續說道:“再去臨記老廚要只酷炒雞,青竹筒裝來,還有錦香來的蟹粉豆腐……”他又要了幾個菜,全部都是杭州城裡口味最一流的。
“是。”若是其他人在樓外樓敢對鄭老頭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早一掃把將人掃地出門了,杭城裡的老店哪家的夥計沒有點脾氣,在樓外樓吃飯居然喊樓外樓的夥計去買別家的菜餚送來這裡吃,這不是扇人耳光嗎,可這麼說的人是白雪,是天底下最懂吃的白雪,是老闆娘恨得想咬死、可咬又只輕輕咬的白雪,鄭老頭聽到吩咐歡歡喜喜的去著手準備了。
“把這個帶上,”白雪將那本冊子隨手丟給鄭老頭,“哪家的菜便將寫哪家的那頁撕下來送給老闆吧,就說白雪不一一拜訪了。”
“雪少,這是當年你……”鄭老頭一怔,不解道。
“不要再說了,去吧。”白雪打斷了他的話,揮揮手。
“是。”鄭老頭只覺得這次回來的白雪怪怪的,不僅僅是面上多了個面具,言行舉止也透露著詭異,似乎在交代後事一樣,“呸呸…叫你胡說。”他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出了門去。
“這是在下少年時遊玩各地時寫的一些酒樓店家個人見解,承蒙大家照顧,倒也是受人喜歡……”白雪看著一臉不解的張起波解釋道。
張起波嘆氣道:“人常言:白雪是風流lang子花間客,天下廚子心目中最好的吃客,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白雪取了桌上的溼巾擦擦手,笑道:“大元帥今日請我到這樓外樓,應該不是用餐如此簡單吧。”
張起波還未開口,窗外一株柳樹上突然竄出條人影,就像是一根射出去的箭似的一身緊身綠衣,掌中一口長劍,青光瑩瑩。
那一劍非但極快而且所刺之部位正中雙眉之間印堂穴上,此人不僅時機把握極好出手也是十分兇狠毒辣,尤其是那雙可怕的眼睛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一股死意。
白雪如柳絮般掠了開去,那綠衣人劍勢一轉,緊隨而上。
眨眼間,他一連刺出了十三劍,白雪已被逼到另一側窗沿,那劍光毒蛇般纏他,卻也始終沾不到他的衣裳。
第十四劍刺出時,突然在白雪咽喉前一尺外頓住,他劍勢刺出雖急,停頓得還是那麼自然,連劍尖都不再有半分顫動,白雪身形也突然頓住,兩人面對面,竟似突然在空氣中凝結。
綠衣人突然開口,問道:“名草堂白雪?”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充滿著一箇中年男人應該有的魅力,如果單聽他的聲音完全想象不出就是這樣的他剛才刺出差點殺了白雪的辛辣狠毒的十三劍。
白雪看了一眼張起波,笑道:“你猜呢?”
綠衣人道:“你是白雪。”
“哦?”白雪好奇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肯定?”
“天下間能在我連環奪命十三劍下不懷抱小貓而不還手的不出十人,風雲腿白雪便是其中一個。”綠衣人道。
白雪道:“僅此而便推斷我是白雪?”
綠衣人道:“不,暹羅貓,風雲腿,青銅棺,天下間能躲我十三劍的不少,可能夠集齊這三樣的人只有一個。”
白雪點點頭道:“不錯,小貓和銅棺太過惹眼,我本應該知道的更清楚。”
綠衣人道:“你雖然步伐精妙,腿法無雙,可我已看出你後繼無力,下盤不穩,此時你若仍不放開暹羅貓,只需一劍我便能取你性命。”
白雪道:“不錯,的確如此。”
白雪開口的一剎那,綠衣人停住的長劍突然直刺出去。
這一劍更快,而且一劍追一劍連綿不絕,世上已沒人能夠在這麼近的距離躲開這種快劍,白雪也沒有躲開,他只是用牙齒咬住了劍尖,這一舉動其中之危險,反應之快,膽子之大,當真是非筆墨足以形容。
綠衣人方要收手抽劍,可白雪早已一個翻身,身軀後仰成拱橋,那口劍依然長在他的口齒之上,“叮”一聲百鍊精鋼不堪拗折斷作兩截。
“你!”綠衣人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招會被人用這般兒戲的手法破掉,心下不忿,正要再戰,卻聽見住手一聲喝止。
“好!”張起波大聲喝彩,拍著手站起來道:“好一雙風雲腿,綠柳還不退下!”他最後一句話卻是對那綠衣人說的。
“可屬下還未輸。”綠柳不忿道。
“閉嘴,”張起波喝道:“你低頭看看自己胸口……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