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掌之類的濁陽厲勁可比,最是可怕不過的了。”
胡斐道:“尊師‘聖手蠶王’當真見識廣博,竟知道我中的乃是‘陰陽冥掌’。我先前跟那神農幫醫治我的人說了,他卻不信,硬說我身上中的是‘玄冥寒掌’與‘火陽雲掌’。”少女一邊幫他塗抹,一邊說道:“神農幫那些人又能懂得什麼了?先前你猜這莊子是我師父和藥王合建的,其實不是,卻是我師祖‘聖手雀王’和她師姊‘聖手蛛王’兩人合建而成的。若非如此,我師父怎可能與藥王同住一個莊子裡頭,沒的汙了自己聖名。”
胡斐一聽,當即隱約猜到了七八成,想是‘聖手雀王’與‘聖手蛛王’同門學藝,兩人感情交好,各自藝成之後,便相約在此合建了一座規模宏偉的莊院。她二人日後各自收徒以傳,便是‘聖手蠶王’和‘聖手藥王’。只這兩名弟子各負絕藝,又分屬二師,雖是同在一座莊子,卻並不時相往來,其後各人再收弟子,更具隔閡。但聽這少女言語口氣中,對那‘聖手藥王’一派似乎頗為不屑,原因為何,那便想像不到了。
胡斐兀自想的出神,只覺身子似給兩名少女翻了過來,跟著滑膩熱辣的泥漿抹上身來,倒也沒做他想,當下嘴裡說道:“我身上陰毒已給聖手藥王拔去,體內所剩陽毒,卻不知是否能就此而得痊癒?”那少女冷哼一聲,說道:“你道她那一點微末本事,當真便能把你身上陰毒拔去麼?”胡斐驚道:“這這難道不是?”
那少女道:“現在可別說話,我要往你臉部塗抹了。”說著,舀了一把泥漿在手,直朝胡斐頭部臉上整個抹了過來。胡斐怕泥漿流入鼻孔,忙將氣息閉住,待得泥漿黏著肌膚一會兒,這才吐出氣來。
他先前心有所思,嘴裡與少女對話,任由兩名少女手掌在身上游移滑動,那還不覺如何。這時閉住了嘴不來說話,立時省悟自己乃大喇喇的仰面而躺,心中不禁啊喲一聲,直呼要糟。果然那兩名少女手掌塗抹到了肚腹腿際時,猛地聽她二人呀的一聲,跟著便聽得六名女子同聲嗤嗤而笑,那四隻手掌卻滑移不停,毫不客氣的盡將周身部位都給抹上了泥漿。他心中叫得苦來,奈何身體不受控制,只能閉著眼忍受那種又酥又麻的感覺襲來。
胡斐大感尷尬,他畢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縱是往昔功力覆在之時,遇到如此境地,想必亦難抵擋,何況是現在內力俱失之際?他體內本已炙陽過熱,心火極盛,換做稍有人事經驗的常人,早已醜態百出,那裡等到少女手掌來到要身近處,這才剋制不住的反應上來?但便是這樣,也已讓他窘的無地自容,只想找個洞鑽了進去。
那少女見他渾身極不自在,微笑道:“我師父常說,咱們人生下來就是光著身子來到世上的,古人若沒發明衣服來穿,現今大夥兒還不都光溜著身子,那又有什麼好害羞的了?一個人要是無法面對自己赤裸的軀體,心中必存邪魔,只要坦然視之,又何須壓抑自己的心念?”另一名少女介面道:“是呀。這位大哥,你萬別以為身體有了反應便是罪惡,換做其他男子,老早便剋制不住衝動,哪能如你這般的意志堅強?”
先前說話少女見胡斐始終不來答腔,問道:“你幹麼不說話了?”胡斐奇道:“你剛才不是要我別來開口說話麼?”少女們聞言均又嗤嗤笑來。那少女笑道:“你還真是老實。我說呀,那是怕你張嘴跑進了泥去,現在泥漿已經黏著上了肌膚,開口說話便已不妨了。”胡斐笑道:“我是天生的二楞子,你不明說,我怎能知道了?”
那少女笑了笑,說道:“差不多了。現在要將你整個身體浸在泥漿裡頭了。”胡斐驚道:“浸?不是身體塗抹上就成了麼?”少女笑道:“那可差得遠啦。咱們將泥漿塗抹在你身上,那是為了不使藥劑一下子衝擊到你的肌膚裡去,因此這層泥漿便如保護著你一般。如此可懂啦?”胡斐笑道:“好像有點懂了。道理便跟咱們蒸粽子一樣,這層泥漿作用便如同粽葉,是為了保護裡面的餡料不給蒸壞了過去。是不是這樣啊?”
那少女見他吐語風趣,心中甚喜,笑道:“怎麼不是?咱們可要開始蒸粽子啦!”說完,便見六名少女合力將他抬了起來,直往泥漿窪地中逐漸浸了下去。胡斐身子才剛浸入,立覺周身炙熱難當,便如一粒生蕃薯給丟入烤得火熟的土窯之中,並用沙子給掩埋了起來一般,跟著只覺經脈穴道俱都一震,全身燥熱,有如火焚。
這般浸得約莫半柱香時刻,六名少女便將胡斐拉了上來,先在澡池邊用水洗去他身上泥漿,再將他身體放入飄滿各類異卉花瓣的水池之中。那澡池深度,剛好夠他身子倚坐在澡池中露出頭來,鼻中所聞,皆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