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太妃總是對他這樣好,唐惜春很是感動,他情不自禁的上前抱住蜀太妃的雙肩,親暱的蹭蹭太妃的臉,膩膩歪歪地,“師父,你對我真好。”
蜀太妃伸手去推唐惜春的臉,笑嗔,“唐惜春,你這混賬,趕緊鬆開我。”
“抱一抱可怎麼了,你是我師父啊。唉喲唉喲——”耳朵被揪住,唐惜春大頭給蜀太妃擰著耳朵拎開,蜀太妃笑斥,“你再這樣不老實,我可要教訓你了。”
唐惜春揉著耳朵,嬉皮笑臉的抱怨,“師父,你怎麼能揪男人的耳朵?風度風度,你的優雅風度!”
蜀太妃笑罵,“趕緊滾吧,再貧嘴我可叫人打你板子了。”
唐惜春作個揖,“那我就去了,師父莫太想我,十來日我就回來的。”待直起身子,唐惜春摸摸頸項,疑惑道,“師父,你說怪不怪,我總覺著脖子這裡涼餿餿的,你這屋裡也沒開窗啊。”
蜀太妃笑,“覺著脖子冷多穿兩件衣裳。”
唐惜春心性粗率,並未多想,又跟蜀太妃逗趣兩句,便走了。
待得唐惜春走遠,蜀太妃道,“惜春不過孩子脾氣,靖安,你莫如此殺氣騰騰。”
蜀太妃寶座的十二折山水屏風後走出個青年男子,那男人看模樣不過三十歲上下,淡淡道,“若不是看他還算老實,今天他就走不了了。”
蜀太妃並未多理會此人。
唐惜春歡歡喜喜的回了家,眼瞅著就是老太太的壽日,家裡自然熱鬧的很。門房見他家大爺寶車輕裘的回來,連忙出門相迎。
唐惜春跟門下給奴才交待一聲,自己就要帶著阿玄去見老太太。阿玄笑,“大爺且先去給老太太請安。這滿車的東西,侍衛不清楚門下不明白的,還是我看著安排好了才算妥當。”
唐惜春一笑,只得自己先去了。
唐老太太早盼著孫子,一見唐惜春臉上便笑開了花,“我正念著你,可是回來了。”
唐惜春先給老太太請了安,轉身在老太太身邊坐了,笑,“我也想念祖母,我看看,唉喲,這才三個月不見,怎麼看都覺著祖母又年輕了啊。”
唐老太太哈哈大笑,“又哄你祖母呢。”關切的問,“路上可還順利。”
“都好,有侍衛一路護送,順利的很。”唐惜春接下侍女捧上的茶,笑,“只是要安排下侍衛的住宿。”
唐老太太笑,“這哪裡要你操心,一會兒你太太過來,我跟她說一聲就是了。”
祖孫兩個歡快的說笑,旁邊突然插來一個突兀的聲音,“這就是大外甥吧?”
唐老太太拍拍孫子的手,笑道,“看,我一見了你就樂糊塗了。忘了跟你說,你外公外婆舅舅們來了。好幾年不見,這是你大舅母,還記得不?”
怎麼會不記得?
就是化作灰也記得!
唐惜春早便得知舅家來成都府的事,已有心裡準備,含笑起身,有模有樣的行一禮,“惜春見過大舅母,大舅母好。”
劉大太太身上帶著濃濃的土鱉氣息,頭上已是插金戴銀,衣裳瞧著也鮮亮,定是新裁的。此時見著唐惜春這般俊俏挺拔的美少年準女婿,竟是喜的臉上微赤,連聲笑道,“好好,外甥也好!”一把拉過身邊坐著的十八歲的女孩兒,道,“這是你菊姐姐,你亮弟弟、海弟弟跟著夏哥兒去學裡了。”
這就是他前世的妻子,劉菊正大膽的打量著唐惜春,微黑的臉上沒有絲毫怯意,眼睛裡滿是亮閃閃的精光。唐惜春唇角翹起,再行一禮,“表姐。”
劉菊忽然臉上脹紅,慌亂的回禮,“表弟。”
唐惜春問,“怎麼不見外祖母?”
劉大太太嘆道,“老人家年紀大了,乍到了蜀中,有些水土不服,這些天都在喝湯藥哩。”
唐惜春笑道,“早聽說外公外婆來了成都府,我帶了些藥材回來,原就是為了孝敬兩位老人家。一會兒我就給外祖母送過去。”
劉大太太笑,“見著外甥,你外婆一高興,定會百病全消。”
唐惜春笑笑,不再說話。
倒是唐老太太問,“你在上清宮,如何知道你外公他們來的事?”
唐惜春笑,“三月正是師父的壽辰,阿湄鳳五都去了上清宮給師父祝壽,阿湄跟我提了一句。”
唐老太太笑,“我說呢。既是你師父壽辰,怎麼不著人回家說一聲,家裡也給你準備些壽禮送去。你若無所獻,面子上豈不是過不去。”
唐惜春笑,“先時也不知道師父壽辰在三月,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