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上清宮?”
這會兒老太太也想起來了,她總覺著上清宮耳熟,人老了記性不佳,如今才想到,上清宮可不是蜀太妃修道的地界兒麼!老太太忙問,“是啊,好端端的,怎麼去了上清宮?”
唐惜春道,“太妃委實是有大學問之人,我學算術時有些不解之處,青雲師父讓我去上清宮請教太妃,我才去的。太妃學貫古今,厲害的很。我在上清宮住了兩個月,常向太妃請教功課。”
羅氏簡直不能置信,唐惜春竟然混到了蜀太妃面前去。而且,這草包竟然還能向太妃請教功課?唐惜春不會是在說夢話吧!
倒是老太太滿面笑意,拍著孫子的手連連道,“果然是出息了,果然是出息了。”此時,老太太才算信服兒子對孫子的安排,若沒能去山上,孫子豈有這般造化!
天下父母,沒有不盼著子孫出息的。老太太疼唐惜春入骨,自然更是如此。原本唐惜春一幅草包相老太太都喜歡他,何況現在唐惜春稍了些小出息,老太太已是欣喜的恨不能手舞足蹈一回。
唐惜春沒能陪老太太用午飯,羅氏給董南他們安排了酒席,唐惜春過去一起吃了酒,羅氏倒也不小氣,封了一百兩銀子出來算是打賞。待用過酒宴,董南等人便告辭了。
唐惜春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阿玄等人知道唐惜春回來了,早等著呢。
唐惜春一到院門口,就見晴絲、玉芙,一個著紅一個染綠,纖指繞著絲帕俏生生的站在廊下張望。見唐惜春回來,二人如蝴蝶般飛撲過來。有眼尖的小丫環朝屋裡喊了一嗓子,“阿玄姐姐,大爺回來啦!”
一句“阿玄姐姐”,當真如同收妖咒語一般,晴絲、玉芙在撲到唐惜春身上之前忙忙止了腳步,斂身深深一福,規規矩矩的行個禮,揚起一幅嬌美美水靈靈的嗓子,“奴婢們給大爺請安。”
唐惜春隨意的揮下手,“起來吧。”眼睛望向剛自屋內出來的一身皂布衣裙的阿玄,眼神溫暖如同春日水波,微微一笑。
27長進個屁喲
阿玄快步迎上前;上下看了唐惜春一遍;剛要微身行禮;就被唐惜春一把拉住胳膊。
唐惜春笑;“屋裡去。”
屋子還是以往的模樣,擺設都不差分毫。打掃的乾乾淨淨,燃著唐惜春最喜歡的薰香。正是中午;陽光自窗稜穿過,房間明亮的很,桌案上還供著一瓶新鮮白梅。
阿玄其實激動的了不得,她自從到了唐家就從未與唐惜春分開過,小時候是玩伴;待大了她一直是唐惜春房中的大丫環。哪怕唐惜春最討厭她時;也是天天都見的。這次唐惜春一走小半年,最擔心唐惜春的人裡面肯定有阿玄一個。
阿玄努力的平復了心情,問,“聽說大爺在前頭陪人吃酒,奴婢已經備下了醒酒湯,大爺用一盞吧。”眼見晴絲已經捧了醒酒湯過來,唐惜春不喜歡這酸溜溜的東西,還是接過仰脖子灌下,對阿玄道,“端些水來,我先洗漱。”
那邊玉芙已經帶著小丫環們捧來溫水漱盂,唐惜春不禁笑,“看來我不在家,你們大有長進哪。”起碼不是先前著三不著兩的樣子了。看來真是僕肖主人,他做紈絝時,丫環們也跟著不著調。如今他正經幾分,丫環們也自覺收斂,本分許多。
玉芙一笑,“奴婢們還能總似小時候那般不懂事不成?”揭過先時的事。
晴絲笑,“大爺試試這牙刷,是咱們成都府新時興的東西,用來刷牙比柳枝子要便宜,就是貴的很,聽管事媳婦說這一支就足足要十兩銀子。”唐惜春一走,阿玄就把話跟她們說清楚了。何況唐惜春是因著翠柳之事才被罰到了山上,丫環收房的事不了了之。阿玄話說的太明白,明白的叫人難堪。不過,她們也並沒有走。熬成有些臉面的丫環並不容易,何況唐惜春院中活不重,哪怕不為了攀上主子收房做姨奶奶,這差使也是很不錯的。
唐惜春洗漱後就令晴絲玉芙她們下去,阿玄服侍著他換了家常衣衫,阿玄道,“大爺若是累了,不妨到床上躺一躺。奴婢已經著人去老太太院裡說過了,老太太知道大爺喝了酒,叫大爺好生歇著,晚上再過去。老爺去了衙門,中午都沒回來,想來定是忙的。”
唐惜春點點頭,阿玄鋪開錦被,扶他躺下了。
阿玄正要落下帳幔,唐惜春道,“阿玄,陪我說說話吧。”
阿玄搬下圓凳放在床畔,坐下問,“大爺想說什麼?”
唐惜春一笑,“我一走這許多天,你怎麼也不問我是不是好?是不是累?”
阿玄唇角微彎,“好壞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