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使整個華夏修行者的集團全面轉入備戰狀態,二十四小時戒備隨時準備出動撲滅即將出現的危機源頭。
杜言修看著手上地圖中用紅顏色圈起來的區域,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得自嘲似的苦笑一聲將地圖收進懷中,然後掉頭離去。
同盟會在劃分各家門派負責分擔區的時候,將杜言修所居住的那座城市及其周邊一百公里的地區分配給這位處事英明果決毫不拖泥帶水的“逸風宗”宗主,這種趕鴨子上架的處置方式讓杜言修真是哭笑不得,卻也無法推辭,反正大家對於個人自掃門前雪的認知也算是個基本常識犯不著爭辯什麼。但是額外的支援任務就不免使得杜言修心情有點鬱悶了,他嘟嘟囔囔地說道:
“為什麼周圍地區的支援工作都要我去做呢?難道我看起來長得很像消防隊嗎?”
本來周邊地區有事杜言修也是不可能待在家中安安穩穩地睡大覺以鄰為壑,不過人總是這樣,自願去做的工作不管多辛苦都無所謂,但是面對強制攤派下來的任務就會有一肚子牢騷,即使這二者之間其實沒什麼本質區別也是一樣。
自從在第一天的會場上杜言修有幸被當作典型樹立起來,輪番跑到他住處要求杜言修會見的各路人馬就一直絡繹不絕,杜言修甚至都覺得自己像是某種珍稀動物,生出自己來太白山的作用就是任人參觀的錯覺。
世間萬事萬物都是利弊參半的,雖說杜言修感覺自己不勝其擾,但是也因此被許多修行者所認知。現在杜言修的這張大眾臉無論走到太白山的哪個角落,都會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一會,然後恍然大悟似的上前來通名自我介紹一番,要求結識這位能力不凡的“逸風宗”本代宗主閣下。
這種事情多了以後,杜言修也體會到了作為名人的無奈,他現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趕快回家,他這輩子經歷過的社交活動統統加起來都沒有這幾天來得多。
“在下蠱毒門高飛求見!”
這幾天拜訪的客人委實太多,杜言修都已經有點麻木了,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請進。聽到主人的允許,精舍的兩扇木門被推開,走進了四五個人,為首的那名中年道人一身黑色道裝,頜下蓄有一縷短髯,步態沉穩凝重,足見來人功力不凡。
不等杜言修發話,齊雲卻睜開她那秀美的雙眼,滿臉的詫異表情,說道:
“不知這位高道友俗家之時家中可是曾經做過建築生意?”
走進精舍的這位訪客正是曾經追求過齊雲的高家公子高飛,只是現在他氣度炯異於當初,倒是讓齊雲不敢貿然指出他的身份了。齊雲一提起過去的歲月,高飛也是一愣,他仔細打量一下風采依舊的大美女齊雲,很快就記起了她是何許人也,滿臉苦笑道:
“正是不才高某,想不到竟能在此地遇到故人,高某這廂有禮了!”
執掌“蠱毒門”的高飛現如今也是一派宗主,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希望齊雲提起自己當年做下的那些荒唐事,只得搶先一步堵住齊雲的開口的下文,說道:
“人世間是是非非往生輪迴,如今的高某亦非當日孟浪的紈絝子弟高飛,舊時那些前塵往事不提也罷。”
杜言修看著齊雲和高飛兩個人打啞謎卻也並不在意,他本來是記不起高飛這個素未謀面的角色,不過對方既然提到“蠱毒門”杜言修自然很容易聯想起昔日“蠱毒門”接掌門戶大典的情景,總算是沒有忘記高飛曾是自己前去道賀的物件,於是便起身開口說道:
“當年杜某參加貴派的典禮卻鬧出事端攪了喜慶,多年以來尚無機會道歉,杜某一直耿耿於懷,不想今日居然能夠在這太白山與高門主巧遇,可謂正當其時,一定要讓杜某作東補償一下,請高門主務必不要推辭。”
歷年來參加年會的賓客在太白山食宿的所有消費都是由“真陽洞府”負責支出的,不過有些賓客提出特殊要求,而太白山沒有條件不能給予滿足的,就需要提議者自行決定是否額外增加費用委託“真陽洞府”的弟子外出代為採買。
只不過一般來說太白山的各種用度都是準備得一應俱全,實在很難得有什麼機會讓客人自行掏腰包破費一下,但是杜言修既然要請客賠禮卻花費“真陽洞府”的財力豈非慷他人之慨,如此一來簡直就是笑話了,杜言修自持身份當然做不出來這等下作的事情,於是吩咐下去請“真陽洞府”的弟子從山外特別採購一批食材原料代為加工成菜餚款待“蠱毒門”以高飛為首的一行人等。
杜言修、齊雲和章嵐還有那些中華武術協會的名譽副主席們,再加上“蠱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