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寶正因無事,心態放得松,山道後邊急速而來一人,在寂靜的竹林裡傳得很遠,面色極為兇惡,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左額頭直拉到右下巴,超越君寶後掉轉身,靠近並很不禮貌地盯著君寶看,“兄臺有何指教?”,“你就是張君寶?”,此人開門見山,直楞楞地上下打量君寶,“是,我就是…”,總覺此人不對頭,暗暗留了個心眼,做好戒備。
“我有些丹藥想請你練,這是清單。”此人擠出笑容,那笑容怎麼看都假,儲物袋裡掏出的當然不是丹藥清單,而是一把亮閃閃的法劍,直刺胸膛,來勢甚急,其意已明,就是來殺老子!
還好此人不是很確定老子的相貌,是故才有核實之語,倘若他直接攻來,還真的讓自己難防。不過就算這樣,這人的修為比自己高,自己金丹一層,他已是七層了。從其出招來看,不是自己這種以藝修真者所能抵擋,幸虧多留了個心眼,不然真的要吃大虧!
幾乎在他掏法劍的同時,猛地向地下一遁,法劍未能擊中,此人並不著急,而是緩緩向前,地遁術是躲避攻擊的一種法術,但輕易不能使用,這幾乎成了鐵律,原因嘛,就是一旦到了地下,躲是躲過了頭輪攻擊,但總得要露頭,並且在地下祭不出法器,只能被動挨打,況且一旦露頭換氣,敵手劈頭蓋腦攻擊時,那時幾無還手之力。
從理論上講這是正理,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君寶有殺手鐧,那是秘不示人的,比如說他那變態的遁地深度和持久度,一遁地即向深處狠狠深遁,並且不是直上直下,而是帶拐彎,氣一不夠,立即就進珠暫避,就是怕敵手不依不繞,按軌跡大範圍攻擊。
這是不折不扣的暗殺,但明顯準備不充分,連暗殺目標都沒牢記於心,還得現場問當事人話來確認。假如這個殺手,上翔堂銀衛黃鐵明得知君寶有這種想法,肯定氣得不行。
麻痺的,上峰說此人明面修為是正氣九層,實則也才化虛九屋,實力上不難對付。君寶的影像他牢記在心,一進宗便從眼線處得知君寶向北頂閣而來,便在眼線的引領之下,急急追趕,這是秘密行動,不能失手,更不可亂殺一氣,以免打草驚蛇,這段山道沒什麼人行走,便將眼線留在後邊望風,自己孤身前來。
從背景上看像他,可這修為確是築基修士,對不上號呀,已經走過了他的身前,又覺不放心,是故才有向被暗殺者問話的一幕。
有可能他在這兩天之間才升的級,修為對不上號的問題透過問話得以解決,相貌更是化成灰也認得,那還等啥,將其滅殺交差了事。
噫,這小子一遁地,就再也沒浮出頭來,難道他有特殊本領,可以呆在地下幾柱香之久嗎?老子戰鬥型金丹七層都不行,你一練丹的能行?不過得速戰速決,否則有人發現,需要滅口的人太多時,行動就得宣告失敗,自己也就跟著完蛋。
法劍向可能藏身的地下大範圍戳下,劍氣鋼猛,插進岩土極深,如針尖刺手指頭,每抽送一次,都要帶出不少泥土碎渣,這是極費真氣的攻擊法,倘若還有別的辦法,他也不會用這麼笨的方法。
又是一柱香的功夫,一根毛都沒戳到,黃鐵明略有慌亂,是不是深度不夠,抑或他有秘法憋氣,別的修士不行,不代表丹師不行,這小子可是龐世榮的關門徒弟,掌握一些秘不示人的奇門遁甲之術,是完全有可能的。
藏在珠裡的君寶,同樣也相當驚愕,在宗門裡居然被暗殺,而且還是在宗門腹地,外人要想堂而皇之混進來,沒有接應是不可能的,搞不好他本來就是上翔堂的人,難道宗門想殺我?
暫時沒這可能!王仁矩和二聖正有求於我,保我安全還來不及,殺我有百害而無一利,除非他們腦子進水或被驢踢了。難道和安敏莉的“姦情”暴露了?只有在這前提下,王仁矩才有可能殺我,男人的尊嚴會喪失理智的,但是現在安敏莉正跟著他,想繼續“姦情”也不可能,那麼就算要殺我,也得等我再立新功,剩餘價值被盤剝盡了再動手不遲。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王堯弼的其它兒子們乾的!看著老子在老祖面前拿了臉,能為王仁矩和二聖奪嫡出大力,他們就處於相當不利的地位,為了讓大夥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乾脆殺了自己,而這殺手就是他們隱藏在上翔堂的暗樁,這一種可能性最高,不過不管怎麼說,先得保命,最好能將其擊殺!
媽的,光躲沒用,這次能躲過不代表下次就行,敵暗我明,防不勝防,這傢伙也不過金丹七層,老子一層,差得也不多,再加上他一擊不中,又露了臉,心緒急燥,正好可加利用。只要能撐上一段時間,讓宗門裡其它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