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還有一位兒子,叫做懷遠,比他大三歲,挺精明的一個孩子,可惜太過懶惰,不肯吃苦,所以到後來,一身武功反而不如小英傑。
十年後,他武功已經淨得師父真傳,遠遠超過了懷遠;可惜他師父也被仇家所害,撒手人寰;至此,他就和師兄相依為命。
本來他倆要是過隱居生活,可能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可壞就壞在懷遠本是不甘寂寞之人,這個孩子雖然在武學上悟性不高,可在其它方面那是學啥會啥。早在他爹活著的時候,就會趁他爹不在家時,偷跑出去,把那吃喝嫖賭早就學全了;這他爹一死,沒人管他了,他樂得蹦高,立馬慫恿著英傑陪他出去見見世面
英傑講義氣,對這位師父留下的唯一的血脈,當然不忍拒絕,只好收拾行囊,隨他下山了。
可沒幾天,他們師父留下的銀兩,就被懷遠揮霍一空了,沒辦法,他們只好到一家大富人家當了護院。
這家大富人家倒也不是什麼好人家,經常幹些為富不仁、欺辱鄉鄰的事,英傑看在眼裡,非常不痛快,幾次跟懷遠提出不幹了,要離開這戶混蛋人家;可懷遠高低不幹,為啥呀?原來啊,他看上這家的大小姐了。
這家小姐其實也不是什麼好女子,水性楊花,早就和自己的表哥勾搭成奸了,現在見到英傑長得偉岸英俊,武功又好,芳心萌動,竟然多次引誘英傑,都被英傑拒絕了。
後來不知怎麼就搭上了懷遠,有一天晚上,兩人正在顛鸞倒鳳,被小姐的表哥,帶人抓了個現形,這小姐當即反咬,說是懷遠迷jian她;這家老爺一聽,豈肯善罷干休?讓人把他兄弟倆抓起來,打了個半死,然後還要送官法辦。
最後,英傑在懷遠的煽風點火下,怒氣沖天地殺了這一家人,把銀子盜來,送到了以前被大富人家欺凌的鄉鄰院子裡,並留下了一張紙條,上寫著:為民除害,殺富濟貧。殺人者:夜梟;殺手組織:幽靈堡。
這以後他們又殺了幾位欺男霸女、橫行鄉里的老財主,當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把銀子送到了老百姓手中。
這一下,他們的名聲打響了,官府四處捉拿他們,財主又恨又怕他們,而老百姓則擁戴他們,漸漸地他們的隊伍壯大了起來。
懷遠雖然武功不高,但頗會收買人心,又是師兄,於是,當仁不讓,成了《幽靈堡》大當家的,英傑反而成了二當家的。
這《幽靈堡》在懷遠的領導下,豈會有好?從一開始的殺富濟貧,慢慢地變成了殺手組織,竟然幹起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勾當了,這英傑豈會同意?兄弟倆大吵了一架,最後各退一步。
懷遠說了:“殺富濟貧是好,可這些跟著我們的兄弟吃啥喝啥?總不能讓他們喝西北風吧?”
英傑一想也是,現在不光是他們兄弟倆,手下還有一百多名弟兄,得為他們考慮考慮。最後勉強同意懷遠的意見,但是有一點,必須做到:那就是隻爭對當事人,不準傷及無辜。
懷遠嘴上答應了,可實際行動中,哪能做到?英傑一看,越發失望,慢慢地也不再管組織裡的事情,晚上經常獨自行動,幹些殺富濟貧的事,來維護《幽靈堡》的聲譽;白天就在賭場或酒樓妓院買醉。直到那一天。
那天,他夜裡幹了一票,睡得晚,起的也晚;起來就看見懷遠身邊的紅人——錢三,送一位穿著上好綢緞長袍的人出去了,於是走過去問道:
“錢三,又接了一單什麼生意?”
錢三低著頭也沒太在意是誰,所以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唉!這皇家也夠亂的,可能是這位小妾長得太美了,雍親王爺太寵她,遭了其她妻妾的嫉恨,這三天之內,竟有三路人馬要買她的命。”
這英傑一聽就火了。好嗎!現在連這樣的生意都接了,竟然到雍親王府去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大哥他考慮沒考慮後果?
他當即找到懷遠質問道:“大哥,你怎麼能接這樣的生意?那雍親王府豈能容我們去殺人?還是殺王爺最寵愛的妾氏,一旦失敗了,還能全身而退嗎?”
懷遠一聽他這麼說,不由暗惱。什麼生意好做?都像你這麼前怕狼後怕虎,我不得窮死?這倒黴錢三,這嘴咋這麼賤?你告訴他幹嘛?
“嘿嘿。”他乾笑了兩聲:“師弟,你放心,這個妾氏已經被雍親王爺休到西郊莊園去了,身邊除了一位侍衛,都是些老弱病殘、婦女兒童,所以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英傑一聽就更惱怒了:“你知道都是些老弱病殘、婦女兒童,還要接這單生意?我們《幽靈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