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劉協執路遠手感而泣,“若非將軍,今日吾命休矣。”
“吾乃‘護駕將軍’,此時不待護駕,更欲何時?”
路遠於是再與漢獻帝款言數句。
君臣分離,董卓亦再賜了路遠錦緞金銀,以資其功。
轉出宮,盧植截住了路遠,詢問前事為何阻攔。
“李肅有罪,但其乃董卓家臣,若公今日擒了那廝,必為董卓後事所害也,公若不動,其亦難逃罪責,這份差事,不若予了他人。”
路遠語畢,盧植才恍然大悟,執手拜謝,言幾誤了性命。
“對了,盧叔,你可知此間禁軍校尉,副統領景倫否?”
路遠突然想起了一樁大事,何雨被殺,景倫逃跑,這宮中禁軍便少了一員將領,怎的貌似大家都沒有察覺的樣子?
“景倫?禁軍中何時有此人,吾怎不知?此間去者,唯後軍校尉鮑信,中軍校尉袁紹耳,餘者皆在。”
路遠聞言不語,心中卻是思量起來,這景倫的線索莫非被人無端端抹去了嗎?這是誰。有如此通天緯地之能,竟可去人記憶。
辭別了盧植,路遠一路疾馳,景倫的事暫且不論。自從斬了丁原,自己的心就一直空空蕩蕩,沒著沒落的,每每茶不思,飯不想,土豪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轉出皇宮,來到街上,土豪兄倒也不急著回神兵閣,卻是先照紫晴樓而來。
土豪兄雖往來奔走於四地五湖,但卻有天元火雷訣在身,如非大戰,並不覺疲憊,相比於休息,路遠倒是更希望去紫晴樓喝上兩盅,如果運氣好,或許還能實現一下其他的願望。
獨上紫晴樓,路遠現在也算是貴客了,拋卻朝中二品大臣這頂高帽不說,單單是董卓面前的紅人身份就足以讓這些市井店鋪對他客客氣氣,款款相待了,不過路同學沒啥架子,為人隨和,從不賒賬,也不亂性,倒是深得紫晴樓等各大店鋪的歡迎。
自斟自飲,路遠不由得又想起了景倫,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和何雨是一夥的,著實讓路遠唏噓了好一陣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何雨妖化如此嚴重,而景倫卻無半點妖魔跡象,這又讓路同學對二人的關係起了諸多猜測。
一想到妖魔,上村瀨人又進了視線,這個東洋鬼子怎的生了一截狼尾,更是手噴沼氣,這不免讓路遠想起了一種生物——臭鼬。
“東洋……”路遠喃喃,這個世界貌似還有不少秘密等待自己去探索,去追尋,任重而道遠。
“這紫晴樓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嘍。”
路遠吃酒間,無意中卻聽到了隔壁桌低聲的議論。
“此話怎講?”
“汝焉不知?這紫晴樓當家琴女,慕容紫璇前些日子不知所蹤,紫晴樓用盡了一切手段也沒有把人找回來。”
“此事當真?!哎,可憐了一位仙女,當下亂世,莫不是被那董卓邀去做了小妾?”
路遠聽到此處,眉頭一皺,給董卓當小妾是絕不可能的,自己跟著董卓那麼久了,董卓家裡有幾隻母蟑螂都知道,慕容紫璇斷然不會在董卓那裡,可這失蹤確實有些不太對勁,一個柔弱女子,又逢亂世,能獨自走去哪兒呢?
“李媽媽,你可知紫璇姑娘現身在何處?”
路遠心中鬱積,便尋到了當初第一次進紫晴樓時碰到的那中年婦人,想要打探一二訊息。
“小姐走時,無聲無息,只留了一封書信,稱她自有去路。不需去尋。”
路遠聞聽此言,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本以為這洛陽城內還有一名天女,卻不想出走幾日,天女竟歸天闕矣。
“對了,小姐曾言,若路將軍尋來,可予八字。”
“恩?哪八字?”
路遠消沉的心突然又活躍了起來,自己也不知為何,但就是有一股奇異的荷爾蒙在體內流竄。
“斷天無悔,前緣有璇。”
李媽媽說出這八個字的時候也是一臉迷茫,顯然不知道其要表達什麼。
“斷天無悔,前緣有璇……”路遠呢喃,當下拜謝了李媽媽,徑直走出紫晴樓。
回到神兵閣,路遠一路失神,琢磨了個通透,也沒想出那八個字的意思。
往床上一躺,路遠長嘆一口氣,想要迎娶白富美咋就那麼難!?
正思索慕容紫璇何去何從間,石坤來報,言稱有一快馬從渤海而來,言明要找路遠。
路土豪雙眼一閃,袁紹倒是好生心急。當即命石坤領上小閣,生意照做,不要引人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