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褥,男人才意識到她受了驚嚇,身上沒了遮蓋,越發緊張,立刻替她把被子蓋好。
轉而,他看著她一雙眼裡全是無措,雙手緊緊抓著被子。
“如萱,咱們到家了,很安全!”他試著用最溫和的聲音,用著極少用的稱呼,也第一次用‘家’這樣的歸屬詞。
身體被溫暖裹住的感覺,整個人安定的躺在床上的感覺,就算她這個時候是醉的,可是她卻真實的感覺安全了,驚恐一點點褪去,理智慢慢迴轉。
她知道這件事不怪誰,可是心底仍然沒法原諒他對自己這麼多天的不聞不問。她最終迷醉著,懵懂的看了他一眼,卻立刻轉了目光,把自己緊緊裹住。
床邊的男人看著她,知道她終於平靜了些,卻靜默的轉過身,根本不願看到他,眼底竟有些酸。
皺著眉,眨了眨眼,他轉了臉,身體也從床上起來,嚥下喉嚨裡陌生的酸澀,大步出了房間。
盛澤正在收拾房間裡的狼藉,殘餘的外賣、沙發上的混亂、客廳的垃圾,讓他詫異著左小姐這幾天的生活,無法想象平時那樣的靜雅整潔的人,怎麼會過得這麼糟糕?活像一個失戀的女人。
看到秦總從臥室裡走出來,眼眶微紅,盛澤以為自己看錯了。卻又不敢多看,只低頭做事。
今晚的事,的確很驚險,看到左小姐受驚的樣子,秦總怎麼可能不心疼?
正想著,看著秦總去了客廳,卻好像說了句話,盛澤這才收回思緒,回想了一下,確定他是說給私人醫生打電話。
於是,凌晨四點左右的時間,公寓裡出現了私人醫生納悶的臉,看到又是上一次檢查身體的女人時,也跟著皺了眉?
床邊的男人手裡還拿著給她敷臉的冰塊,見到私人醫生才小心的起身,順便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小點動靜。
私人醫生一看那臉,上次見到還是膚如凝脂的精緻臉蛋,現在居然是紅腫發紫,從難民營搶食出來的人,或許都沒這麼狼狽。
醫生彎下腰,立刻一股酒味撲鼻,但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伸手撥開了她的頭髮,又是不免一陣心疼,順勢把被子往下窩了窩,卻輕輕皺了眉,因為看到了她脖子之間的紅痕。
盛澤之前簡單跟他說了一下,沒想到竟然這麼嚴重,難怪秦總臉色如此凝重。
仔細的看了會兒,醫生才轉身看了男人。
“需要洗胃,而且還有點發燒,受的驚嚇不少,這個沒法用藥。”醫生轉而看了她一直緊握著的手道。
秦曜一直蹙著眉,聽了之後沉默了小片刻,然後才忽然低低的開口:“給她打點鎮靜劑吧!”
他知道這樣不太好,但是她剛睡過去,還睡得極其不安穩,如果要洗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