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怎麼會來呢?這個時間,他早該在某個溫柔鄉沉眠。
可是醒悟已經晚了,暈眩之間根本喘不過氣,除了恐慌什麼都沒有,大腦一片空白,她甚至都沒了掙扎的力氣,只是張著嘴,指尖摳著緊緊勒住自己的帶子,她以為她會被這樣勒死。
可就在她快徹底喘不過氣的瞬間,“嘭!”車玻璃碎了。
裡邊的男人還沒回過神來,半赤裸著被一把扯出了車外狠狠擲在地上。海鷹猛踹了一腳,低低的罵了一句,示意手下把他制住,這才又一次往車裡探頭。
這一看海鷹也皺了眉,車裡的人幾乎暈了過去,大片肌膚裸露,破碎的衣服是作廢了,只好脫下外衣把她裹上,然後把她抱了出去。
迷糊之間,她好像看到了那張英俊的臉,陰沉的,淡漠的。
也許是知道沒了危險,就是上一刻她還在罵他,可總算他是她認識的人,原本絲毫沒有力氣的人,這會兒卻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不鬆開。
“沒事了,左小姐,馬上帶你離開。”耳邊低低的聲音。
‘左小姐’?她僅存的一點意識,迫使她睜開眼,看了好久,好像才看清,然後皺了眉,抱著她的人,不是他。不知名的失望,讓她只覺得冷,越發瑟縮,卻始終沒鬆手。
一旁的關穎欣早就傻了,她正拼命拍打車窗,一隻有力的手幾乎是輕鬆的一拳砸開了玻璃,然後把左如萱帶上了一輛車,此刻她還失神的倒在一邊。
海鷹轉過身看了一眼不老實的半裸男,然後才把目光放在關穎欣身上,想了想,左小姐一直抓著他,沒法走開,他只好示意手下把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淡淡的說了一句:“送她回去,讓她別聲張。”
關穎欣聽了這話,不明白,卻也點著頭,她的酒都醒的差不多了,木愣愣的被扶著上了車。
她剛鑽上車,卻見一輛車呼嘯而來,下一秒穩穩甩尾落定。她原本無神的目光也頓了頓。
車門一開,一臉陰霾的男人大步下了車,腳步無比焦急,直往左如萱上的那輛車。
秦曜一眼看到車裡的女人時,眉頭幾乎擰在了一起,深邃的眼底猛然翻湧的心疼,夾雜著懊惱,他轉而看了海鷹,因為這個女人此刻正整個窩進他懷裡。
但是就算接到秦總的目光,海鷹一臉無辜,指了指她緊緊抓著的手。
秦曜終於沒說話,卻是伸手撥了她的頭髮,藉著車裡淡淡的光,一眼看到了她雙頰紅腫,脖子之間泛著紅印,她緊緊咬著唇,眼睛閉得死緊。
他手背碰觸她臉頰的瞬間,甚至清晰的能感受到她的顫抖。
男人猛然眯了眼,扶在車上手忽而握了拳。
“問了麼?”男人的目光依舊在她臉上,話卻是在問海鷹。
海鷹動了動身體,依舊沒能讓她鬆開,只好道:“問了,不鬆口,就一時興起的流氓,對了,還有另一個女的。”
男人沒說話,卻是收回傾入車內的身體,陰著臉轉頭掃了一眼正被按在地上的男人,轉而往另一輛車走去。
車門一開,秦曜只是掃了一眼,見了關穎欣,然後略微皺了眉,透著一點意外,卻一句話沒說,只對著一個人吩咐:“送她走。”他不想讓關穎欣看到太多,知道太多。
“是,秦總。”
等送關穎欣的車一走,男人才一步一步走到半裸的男人跟前,不緊不慢的將袖口挽起,等腳步站定,動作也停了。
他的臉如地獄的空氣般陰鬱,低眉看著這個男人,想著她瑟縮的模樣,低低的聲音讓凌晨的溫度又降了兩度,“只是耍流氓?敢耍到我頭上?”
半裸的男人在他對面走來時,早已嚇得沒了動靜,聽著這男人陰沉的聲音,冰得讓人發抖。
“嗯!”悶哼一聲,半裸男人還沒說話,卻是捱了重重的一拳,瞬間倒地。
那人意欲站起來卻是踉蹌一下,又倒了下去。下一秒又整個人被提了起來,緊接著腮幫像要爆裂的疼,腦袋震得幾乎麻木。
秦曜從來不知道,告別二十七歲前遊手好閒的自己之後,他竟還會如此狂躁,拳頭絲毫不留餘力,多少年,他都沒動武了?
盛澤在一旁看著秦總幾乎發了瘋的一拳接一拳,打得那人嘴角流血,卻又一拳打在那人腹部,他看著都疼,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
原本以為這就結束了,卻見秦總換一隻手,盛澤一看愣了一下,心底直呼,壞了!趕緊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意欲一拳暴打的男人。
“秦總,再打該出人命了!”他理智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