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不還是因為那頭的人是秦曜麼？否則，以前她不會這麼決然的拒絕。

相比秦曜，他就真的就那麼渺小？

左如萱想著，既然都來了這兒，順道去看看蘇玄吧。

原本她是不知道蘇玄在哪兒的，沒想到隨口問了一個護士，換來一抹怪異的目光，含著莫名的敵意，然後才把蘇玄的辦公室，不情不願的告訴了她。

挑了挑眉，她邊找邊往護士給的地址而去。

不過，差不多快到的時候，她的腳步卻遲疑了起來，看著不遠處剛從一個辦公室出來的兩人。

男人挺拔、偉岸，女人驚訝、美麗，看不出表情，卻感受得到那種和諧，拐了彎，往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無論在哪，秦曜的身影總是能第一時間闖入眼底，以至於她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

他們走得並不快，秦曜一直將一手放在兜裡，另一手讓泉兒挽著。

走廊裡的人不擁擠，但是也不少，她才大了膽走近了點。

“你昨晚是不是陪莊顏出席的壽宴？”泉兒低低的問，轉頭看了他。

男人卻只是淡然的點頭，不太愉悅：“不提那件事。”

“她生氣了？”泉兒笑得更甚，能把他愁成這樣的，估計也就左如萱了。

他倆的腳步被一架經過的病床打斷，兩人站在了原地。

左如萱也停住腳步。

卻見泉兒笑著側頭看著秦曜，說了句什麼她沒聽清，直到病床推過去了，她才聽到後半句：“最近就別在抽菸喝酒了，對下一代負責！”

秦曜總算回了一句不算短的話：“這要求，對我來說有點難。”

泉兒白了他一眼，她是瞭解他的，應酬多，酒不離身，但他要是想避免，也不是不能，明擺著就是他最近情緒不好！

“難也得戒，對你也沒壞處！”兩人到了電梯邊上，泉兒沒好氣的說了句。

可是就算是沒好氣的話語，在近處的左如萱聽來，卻帶著幾不可聞的撒嬌，撒嬌中卻又帶著命令。

誰能這樣命令秦曜，她從沒見過！

看到這裡，她想轉身離開，差點都忘了，她是來看蘇玄的呢！

可是她還沒轉身，站在電梯邊的秦曜看著電梯壁的反光，見了身後站著的女人。

驀然皺了眉，他想也沒想猝然轉頭。

那一瞬間，左如萱的侷促，他盡收眼底。

泉兒見他轉頭皺著眉，也跟著看了過去，看到左如萱的時候，一時間愣在那兒，她怎麼會在這裡？

見這樣，左如萱沒法再轉身走開，免得顯得她矯情鬧脾氣，可是站在那裡，她卻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直到秦曜走過來，她的嘴角才扯出僵硬的弧度。不用看，她自己都覺得一定是難看極了。

“左小姐！”泉兒依舊是一臉清淺的笑，禮貌的打招呼。

好像每一次遇見，都是泉兒先打招呼，而她永遠是那副局外人的樣子，想起來，她都覺得自己沒出息！

所以，這一次，她進了笑了一下，卻也只是一瞬間。

“你怎麼過來了？”秦曜上前兩步，直到足夠看得清她的臉，才頓住腳步低眉望著她。

“哪不舒服？”不等她說話，他又一次低低的開口。

但是她沒看他，卻是看了看他身後淡笑著等著的泉兒：“沒有，過來看一個朋友，你們還有事吧？快走吧！”

秦曜又一次皺了眉，一是因為她不看他的臉，這態度太差。二是因為他知道了她是來看靳修的，沒想到她還是忍不住對靳修的關心。

他轉身看了泉兒，然後才轉過來對著她：“我在門口等你。”

說完，他和泉兒走了，而她還在原地站了好久。

說不出的憋悶，可是她沒空心酸，因為一會兒還要見到他，她不想讓秦曜看到她的情緒。

深呼吸，卻又緊皺眉，最近乜有遇到陸小曼了，怎麼就每一次都是泉兒呢？可恨的是，她對陸小曼可以是討厭、憎惡，可是泉兒那文雅、嫻靜的淡笑，怎麼都讓她討厭不起來！

“如萱？”身側一句猶疑的呼喚。

她眨了眨眼，轉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蘇玄，見她轉頭，他才確定了似的一笑。

她也笑了笑，他喊起她的名字，怎麼這麼順口，這麼好聽呢？

“你怎麼過來了？身體不舒服？”蘇玄走到她跟前，把她看了一遍問。

左如萱儘量不再去想剛剛的事，努力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