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改造。”夏風緩緩吐出了四個字。
“王爺的意思是,讓那些犯人每天勞作?”秦禮一下子就明白了夏風的意思,試探著問道。
“沒錯,本王就是這個意思。”夏風點了點頭。
實際上,夏風早就已經這樣做了,只不過他並沒有廣泛的推行到定州各地。
就像是當初剿匪的時候俘獲的土匪,安排在雲集煤礦挖煤,其實也算是在勞動改造。
但律法的改動是非常麻煩的,再加上夏風要是在定州推行不同於大夏的律法,會讓他和定州顯得太過於張揚。
因此夏風才沿用大夏律法,沒有進行真正意義上的改動。
但現在不同了。
大夏的局勢混亂不堪,夏風也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
會不會顯得張揚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只要不是被所有勢力針對,夏風自信自己基本上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更何況相對於神策軍的戰鬥力和定州其他方面的變化,律法的改動已經不那麼引人注目了。
“王爺,將那些罪犯單獨關押,才不會有聚眾鬧事的風險,要是讓他們聚集在一起太長時間,恐怕會造成不可預估的後果。”秦禮雖然覺得夏風提出的勞動改造很不錯,但是也想到了這其中的隱患。
很顯然,他對神策軍的戰鬥力還沒有一個直觀的瞭解。
夏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無與倫比的自信,緩緩說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岳父不必擔心這個。”
神策軍如今的裝備早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連弩、明光鎧以及燧發槍,哪一個不是遙遙領先存在?
再加上神策軍獨特的訓練方法,根本就不用擔心這些。
感受到夏風言語之中的自信,秦禮和秦書文都有些驚訝。
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神策軍。
“絕對的實力?神策軍的戰鬥力真的有這麼強嗎?”秦書文忍不住開口問道。
“強與不強,你們以後自然會明白,所以岳父覺得您自己能否擔當起改動律法的職責呢?”夏風微笑著看向秦禮。
秦禮腦海中思緒翻滾,目光逐漸變得堅定,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願意一盡綿薄之力。”
夏風對於秦禮能答應下來並不感到意外。
從朝廷命官變成一介白身,這樣的落差太大了。
況且秦禮如今才四十多歲,還沒有到失去鬥志的時候。
不過如今定州有掌管司法刑獄的錄事參軍,夏風還不至於為了把秦禮塞到府衙之中,把原來的錄事參軍罷免。
所以只能增加一個官職,將錄事參軍的司法職責分給秦禮。
如果夏風想讓秦禮成為定州府的通判都沒有問題。
但是這對其他人太不公平了。
想到這裡,夏風開口說道:“如今府衙的官職沒有空缺,所以本王會增設一個官職,就叫執事參軍,專門負責對律法進行改動,和錄事參軍、司戶參軍、司理參軍、司法參軍這幾個官職同一級別。”
律法的改動不是一蹴而就的。
有時候難免會有暫時沒考慮到的地方。
這就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對律法進行改動。
一般來說,頻繁對律法進行改動,很難讓百姓及時瞭解。
但是現在有《定州邸報》,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
只要在《定州邸報》上面刊登一下,不用多久,定州的百姓都會知道這件事。
“定不負王爺所託。”秦禮深吸一口氣,嚴肅說道。
他這也算是應承了下來。
如果說,讓他一下子從刑部尚書變成州府通判的屬官,他絕對會難以接受。
但是他經歷過從刑部尚書變成一介白身。
如今又一介白身變成州府通判的屬官,他反而更容易接受。
更何況,他很清楚夏風的未來絕對不止於此。
安排好了秦禮,夏風看向了秦書文。
秦書文雖然和宇文懷一樣是御史臺的御史,但是兩人當初所負責的方向並不相同。
秦書文乃是隸屬於殿院的殿中侍御史,負責糾察殿堂和朝廷供奉儀節,檢查上朝時百官的儀態行履,維護朝廷秩序和皇帝威嚴。
而宇文懷是察院的監察御史,主要職責是:分察百僚,巡按郡縣,糾視刑獄,肅整朝儀等。
這也是為什麼夏風讓宇文懷擔任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