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派你們來的吧?”宇文烈神色平靜的說道。
為首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隨即用略顯沙啞的聲音說道:“看來你是個聰明人,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宇文烈淡淡說道:“不過在一個月前,老夫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為首黑衣人眼中的驚訝之色更甚,甚至還流露出些許敬佩。
他為夏繁辦事的這些年,殺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那些人無一不是在恐懼和不甘中被殺掉。
而眼前的宇文烈卻神色平淡,彷彿即將被殺的人不是他自己。
想了想,黑衣人說道:“你很有膽氣,只不過我等都是奉命行事,到了九泉之下不要怪罪我等。”
為首的黑衣人說完,大手一揮,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將手中的匕首扎進了宇文烈的心口。
宇文烈悶哼一聲,嘴角滲出鮮血,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緩緩倒了下去。
看著宇文烈臉上的笑意,為首黑衣人心中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冷靜的說道:“將這些屍體處理乾淨,仔細檢視是否有漏網之魚。”
“是,首領!”
所有黑衣人抱拳行禮,各種散開,有的將每一具屍體翻過來,仔細檢視,有的走到附近泥土較為鬆軟的地方開始挖坑。
過了一會,一名黑衣人走了過來,低頭抱拳說道:“首領,已經檢視過了,除了這宇文烈,其他的都是他府邸的下人,宇文烈的兒子兒媳以及孫子不知所蹤。”
為首的黑衣人黑布下的臉色頓時一變,眼中迸發出駭然之色,略帶沙啞的聲音中都帶著些許顫抖:“你立刻回去將此事稟報陛下,其餘人動作快點。”
他還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想不到現在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宇文烈出城之後,他們都是一路跟隨的。
宇文烈的車隊沿途雖然偶爾停下休息,但根本就沒有人脫離隊伍獨自離開。
那只有一個可能,宇文懷和他的妻兒根本就沒有坐上馬車。
“黑虎,你當時到底有沒有看到宇文懷和他的妻兒上了馬車?”為首的黑衣人揪住身邊一個黑衣人的衣領,冷冷問道。
“首領,馬車都是從宇文烈府邸的後門出來的,我也不知道啊。”那名叫黑虎的黑衣人有些委屈的說道:“況且宇文烈離開後,我們不是已經進去搜查過了嗎?”
為首的黑衣人想了想,沒有再怪他,有些惱火的說道:“我們都被宇文烈這個老傢伙給耍了,他的府邸一定有密道,現在立刻回去重新搜查!一定要找到那條密道。”
他現在已經不奢望能得到夏繁的獎賞了,只希望自己的整個小隊不會因此而受到責罰。
將屍體處理乾淨,所有黑衣人立刻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
皇宮御書房中。
“什麼?宇文懷以及他的妻兒逃了?”
夏繁聽完下方男子的話,臉色鐵青,右手重重拍在御案之上,讓放置在御案上茶杯中的茶水濺落了出來。
饒是下方的男子武功高強,還是不由自主的身體微微一顫,內心慌亂不已。
“廢物!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朕留著你們有什麼用?”夏繁看著下方的男子,冷冷說道:“朕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將宇文懷以及他的妻兒全都除掉,若是做不到,你們就不用回來見朕了。”
就在下方男子內心惶恐不安的時候,看到自己小隊的首領走了進來,心中狠狠鬆了一口氣。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高個子頂不住,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
他如是想著。
“陛下,屬下在宇文烈的府邸發現了一條密道,密道直通城外,宇文懷和他的妻兒應該就是從那條密道偷偷逃離的。”男子有些羞愧的說道。
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一直以來,他每次行動都十分順利。
這不免讓他對自己這些人的能力產生了莫名的自信。
但這並不能怪他。
宇文烈府邸的那條密道就藏在後院的一座假山下,密道的開關十分隱蔽,要不是他們第二次搜查的時候更加仔細,根本就發現不了。
現在想來,如果第一次搜查的時候仔細一點,就不會造成如今局面。
男子低著頭繼續說道:“陛下,屬下辦事不力,還請陛下責罰!”
“你讓朕很失望,不過朕現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