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迪策馬進入定州城中,朝著王府的方向而去的時候,街道上的百姓看到他,全都面露敬佩之色,同時不用吳迪出聲提醒,全都讓開了道路。
吳迪的裝束一看就是守備軍的高階軍官,只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具體官職而已。
來到王府門口,吳迪剛翻身下馬,門房就小跑著來到他的身邊,幫他牽住了馬。
“吳統領,王爺正在裡面和張知府議事,您自己進去即可。”門房微微低著頭說道。
吳迪和張益達兩人是王府的常客,門房對兩人的態度一直很是恭敬。
吳迪點了點頭,隨即大踏步走進了王府。
來到前廳,吳迪就看到夏風和張益達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手上端著茶杯,正在討論著什麼。
見到吳迪到來,兩人相視一笑。
“我們的大功臣總算回來了。”張益達放下茶杯,笑著調侃了一句。
吳迪沒搭理他,朝著夏風抱拳行了一禮道:“王爺,屬下幸不辱命。”
夏風點了點頭道:“坐下說。”
吳迪剛一坐下,就有丫鬟進來給吳迪奉茶。
等丫鬟出去之後,吳迪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才開口說道:“王爺,此戰戰果豐碩,根據初步估計,俘虜的人數接近萬人,駐軍的高階將領一個都沒跑掉,至於我們這邊的傷亡並不算大,具體數字還在統計,明天屬下會將戰報交給您。”
夏風擺了擺手說道:“此事不急,當務之急是要決定如何處置那些俘虜。”
張益達也點了點頭,應和道:“剛才我和王爺就是在討論此事。”
吳迪看了看張益達,最後將目光看向了夏風,問道:“那討論出結果了嗎?”
“已經確定了,讓他們去挖煤。”
“挖煤?”吳迪一愣,隨即皺眉說道:“定州府的兩處煤礦用不著這麼多人吧?”
張益達無奈的說道:“非也,雖然定州府的兩處煤礦產出的煤到目前為止足夠使用,但並不代表以後也足夠,況且一直以來人手都還有很大的缺口。”
見吳迪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張益達繼續說道:“兩處煤礦周圍能招募的人手已經達到了極限,若是繼續煤礦招募附近的人,其他的行業就沒有人了,而招募距離太遠的人手並不合適。”
聽完張益達的話,吳迪頓時恍然道:“看來誤打誤撞之下竟然解決了煤礦缺人的問題。”
煤礦周邊的土地確實貧瘠,但越是遠離煤礦的範圍,土地的貧瘠程度就越輕。
要是壯勞力都去挖煤了,土地沒人去耕種,就會荒廢掉。
這對當地的發展並不是一件好事。
夏風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開口說道:“這些人都是朝廷駐軍的俘虜,肯定是不能殺的,但他們已經體會到了守備軍的戰力,當然不能就這麼放他們離開,而我們不可能養著他們,讓他們白吃白喝,所以只能給他們找點事做了。”
守備軍一直很低調,雖然夏風知道守備軍的戰力應該很強,但一直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當初派遣守備軍剿匪的時候,訓練的時間還不夠長,再加上土匪本來面對軍隊就有天然的劣勢,自然不能作為衡量的標準。
如今訓練了接近一年,守備軍更是在一萬鏢師團的協助下,擊潰並俘虜了接近一萬的朝廷駐軍,已經能證明守備軍的實力了。
雖然夏風也知道朝廷駐軍的戰力在大夏的軍隊之中是墊底的存在,但它終究也是軍隊。
“王爺,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僅僅憑藉著接近五千守備軍,就能將兩萬朝廷駐軍擊潰……”吳迪一臉的感慨道。
沒等他說完,張益達就一臉愕然道:“你說什麼?五千守備軍?你不是說還調集了一萬鏢師團嗎?”
就連夏風此時也有些錯愕。
當時吳迪還沒出發的時候就說過他調集了一萬鏢師團前來支援。
之前回來報信的守備軍士兵並沒有說過這件事,所以兩人也都以為此戰鏢師團也投入了戰鬥,誰知道吳迪並沒有這麼做。
“此戰如此重要,你這也太冒險了。”張益達看著吳迪,有些埋怨的說道。
在他看來,此戰極其重要,一旦失利,夏風以及定州如今擁有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甚至夏風還會被當今陛下清算。
畢竟夏風可是連宣旨太監周旺殺掉了,不僅僅如此,定州守備軍不但沒有解散,反而還公然正面攻擊朝廷駐軍。
這已經是和朝廷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