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恆順著他的話冷冷說道:“所以平王就這麼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還望陛下恕罪!”那名負責人連忙跪伏在地,渾身抖若篩糠。
“連一個平王都看不住,你們還真是令朕大開眼界啊。”夏恆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夏甫可是他唯一能夠用來要挾夏風的籌碼。
現在這個籌碼沒有了,他很想命人把眼前這人拉下去砍了。
但自己如今大肆清洗朝堂,需要很多忠心於自己的人頂上去。
忠心於自己的人殺一個少一個。
自己要是這麼做,反而是在自廢武功。
“知道平王是如何離開的嗎?”夏恆繼續發問道。
負責人搖了搖頭說道:“回陛下,卑職抓了不少原平王府的下人嚴加審問了,沒有一個人知道。”
“可有在平王府發現密道之類的嗎?”夏恆仍舊不死心。
“回陛下,並沒有發現密道。”那名負責人語氣十分篤定。
平王府不算特別大,他們已經反反覆覆搜尋了很多次,一點線索也沒有。
“不是透過密道離開,難不成他還能在巡邏和守城士兵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城嗎?”夏恆有些不可置通道。
這段時間城防一直很嚴密,在夏恆看來夏甫想要透過這樣嚴密的城防出城幾乎沒有可能。
“陛下,其實這並非不可能。”那名負責人咬了咬牙說道。
“嗯?何出此言?”
“回陛下,城牆雖然有三四丈高,看起來幾乎無法跨越,但對半步宗師及以上的高手來說並非難事,甚至一些輕功超絕的高手不用到半步宗師,也能輕易越過。”那名負責人認真的解釋道。
“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們把平王帶出京城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啊,這樣看來是朕疏忽大意了。”對於負責人的話,夏恆已經信了七八分。
他知道以他們這些普通高手的能力,是不太可能捕捉到頂級高手的蹤跡的。
所以平王被悄無聲息的帶離京城,似乎也怪不得他們。
自己反而才是最應該被問責的那一方。
不過事已至此,夏恆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考慮如何解決。
想了一下,他立刻擺了擺手說道:“此事不怪你,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
那名負責人正要退下,卻聽到夏恆補充了一句:“把那些平王府的下人都放了吧,反正也已經沒什麼可問的了。”
夏恆很清楚前來帶走夏甫的人肯定是夏風派來的,而夏甫的目的地不用想肯定就是定州。
至於夏甫離開平王府,離開京城的細節他如今再深究已經沒有意義了。
最重要的是考慮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沒有考慮太多,夏恆很快就命人把方文請到了御書房。
“陛下喚臣來此,不知有何事?”行禮過後,方文不緊不慢的拱手問道。
“方愛卿,今天一早,負責監視平王府的人前來稟報,平王已經被秘密接走了,平王府也空無一人。”
“還有這種事?”方文猛然抬頭,面露震驚之色。
“是啊,康王派來的人身手了得,神不知鬼不覺就把平王帶走了。”夏恆也有些無奈的微微搖頭道。
“這就很麻煩了。”方文皺眉繼續說道:“沒有了平王作為籌碼,我們無法讓康王投鼠忌器,只能跟他硬拼,不過如果我們能在平王進入定州之前截住他,或許有機會。”
“平王在平日裡幾乎不怎麼出府,因此這一次我們連他什麼時候被接走的都不知道,更不用說他們離開的路線了,所以想要截住他恐怕很難。”夏恆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剛才沒有第一時間派人去截住夏甫,就是有這方面的考量。
“陛下,不管如何,嘗試一下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驚喜。”方文嚴肅說道。
“方愛卿說的對。”夏恆這才意識到自己想的太狹隘了。
他立刻吩咐下去,讓幾隊影衛從不同的方向離開京城,嘗試著截住夏甫。
做完這一切,夏恆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他打算明天早朝的時候讓方文提出來。
那就是關於收回鎮北軍兵權的決定。
鎮北軍戰力強悍,夏恆覺得要是能收回鎮北軍的兵權,對付夏風就能手到擒來了。
他隨即對方文說道:“方愛卿,你覺得朝廷應該在這個時候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