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的訊息也隨著《定州邸報》,擴散到了滄州府、宣州府以及濱州府。
也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
短時間內,科舉取士成為了這幾個州府最大的熱點。
至於遼州府和剛剛掌控的三個州府,還需要官府另外貼出告示,將這件事宣揚下去。
延州府。
是大夏最北方的一個州府。
此前一直被夏哲慶佔領。
但自從夏哲慶向夏風投降後,這裡也成了夏風的勢力範圍。
兗州府的北方和西北方是樓山山脈,東邊則是大海,南邊就是洮州府。
可以說,延州府是大夏最冷的一個州府。
雖然如此,延州府也並不缺乏讀書人。
丁定達就是其中一個。
此時他正抱著自己的書畫來到平日裡擺攤的地方。
這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曾經他也是胸懷大志,幻想著讀書之後,能有官府的大人賞識,然後平步青雲,為官造福一方。
可惜他只是一名寒門學子,無權無勢,別說是被官府的大人賞識了,就連見到那些人的面都是一種奢望。
而生活的壓力讓他不得不放棄幻想,面對現實。
“丁公子,今天來得挺早啊。”
一旁賣菜的攤主看到丁定達,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
自從原來的延州府知府被審判之後,延州城很快就換了一個知府。
城中的百姓相互打招呼的時候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要是以前,最多隻是點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
“謝大哥你也很早啊。”
丁定達也笑著回了一句。
說完之後,他隨即將自己的字畫擺放好,並順勢坐到了自己帶來的小凳子上。
隨後,他又掏出一本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本書已經有些老舊了,但丁定達一直將其視若珍寶。
這是當初他從別人那裡抄錄過來的一本典籍,已經不知道反覆讀了多少遍了。
就在他沉浸在書籍之中的時候,一個聲音卻不合時宜的傳來。
“丁兄,你怎麼還在這賣字畫?”
丁定達循聲看去,是自己的好友蔡霽。
他皺了皺眉說道:“蔡兄,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而且我不在這賣字畫還能在哪裡賣?”
蔡霽的家境比丁定達相差無幾。
兩人都是靠賣字畫為生。
只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競爭,兩人擺攤的地方相隔比較遠。
“出大事了,你趕緊收攤。”
蔡霽不由分說就要幫丁定達收拾攤位上的字畫。
“蔡兄,你這是何意?我才剛剛擺出來你就要我收攤?”
丁定達語氣略顯不滿。
“科舉啊,科舉要來了,咱們有機會為官了。”
蔡霽直接無視了丁定達的態度,還在手忙腳亂的幫忙收拾,嘴上卻沒有停下。
“什麼科舉?為什麼咱們有機會為官?”
丁定達還是一頭霧水。
“我剛才剛擺好攤,就看到官府的人過來張貼告示,好奇之下我就過去看了一下,你猜怎麼著?”
蔡霽已經幫忙把字畫全都收攏在了一起,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丁定達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再拐彎抹角的,就別怪我不念同窗情誼。”
蔡霽這個人好是好,但就是有讀書人的通病,那就是:()開局一塊封地,逆襲全靠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