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州府府衙。
自從不久前塗州城被夏恆的守備軍攻下之後,這裡就變成了夏恆的臨時落腳點。
雖然塗州府的朝廷駐軍早就得到了訊息,據城而守,並且奮力抵抗,但是面對夏恆手下那些作戰勇猛的守備軍,朝廷駐軍還是隻堅持了小半天,塗州城就被攻破了。
塗州府的知府和手下的一眾官員卻是很識時務,並沒有像之前的那些知府一樣拼死抵抗。
這讓夏恆省了不少的事。
依然讓這些官員繼續管理塗州府的其他事宜。
夏恆倒是不擔心這些官員反水。
因為沒有兵權,這些官員就算是想反水也沒有那個能力。
朝廷駐軍一般都駐紮在府城附近,將朝廷駐軍徹底擊潰後,基本上就能算是佔領那一個州府了。
塗州府和京城之間如今只隔著兩個州府。
只要夏恆再一鼓作氣擊潰那兩個州府的朝廷駐軍,就可以順利進入京畿地區。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兩個州府的駐軍此前就被調集到了李成德的手下,成為了討逆軍的一部分。
後來李成德率領的討逆軍被己方擊潰,已經撤回了京城附近。
所以在實際上,那兩個州府幾乎沒有什麼抵抗的能力。
此時府衙內除了夏恆以外,坐著守備軍的高階將領,以及夏恆的那些王府幕僚。
夏恆坐在上首的位置,目光銳利環視一圈,隨即對距離自己最近的莫懷仁說道:“你們先行討論,如果有意見分歧,本王再做出決定。”
他之所以這麼說,只是因為他能力比較普通,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莫懷仁和這些王府幕僚給他出主意,他再做拍板做決定。
“是,王爺!”莫懷仁朝著夏恆抱拳行了一禮,隨即對坐在他對面的一眾王府幕僚說道:“短時間內我們已經拿下了四個州府,又擊潰了李成德率領的朝廷州府駐軍,本統領認為大軍需要休整一番,再繼續南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莫懷仁知道,接近半個多月的奮戰,守備軍基本上沒有什麼時間進行休整。
要不是守備軍訓練有素,早就已經支援不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提出休整的建議。
“莫統領,我們如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應當一鼓作氣,繼續南下,以最快的速度攻下京城。”其中一個留著山羊鬍的幕僚立刻反駁道。
“劉先生說的不錯,兵貴神速,我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步,就是因為一個快字。”
為首的方姓幕僚也開口說道:“如今我大軍擊潰了朝廷州府駐軍,兵鋒越來越接近京城,想必京城的那一位已經寢食難安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朝廷應該會下旨命令鎮南軍進京勤王,所以現在該不是休整的時候。”
莫懷仁聞言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人的名,樹的影。
李元昊以及鎮南軍的威名在整個大夏都是非常響亮的。
畢竟是大夏雙壁之一。
他自認為面對李元昊,同等數量計程車兵是無法取勝的。
如果十幾萬鎮南軍全部進京勤王,那這一次恐怕會功虧一簣。
他皺眉說道:“鎮南軍鎮守南方邊境,若是進京勤王,無異於將南方的大片疆土拱手讓給大周,京城的那位會這麼做嗎?”
方姓幕僚點了點頭道:“會的,相對於南方的疆土被大周侵佔,我大軍才是他當前最大的威脅,只要將我大軍擊潰,再將作亂的藩王鎮壓,朝廷就可以騰出手重新奪回南方的疆土。”
“要是鎮北軍也進京勤王呢?”莫懷仁再次問道。
“鎮北軍不會動的,北方蠻族的威脅比南方的大周要大得多,一旦蠻族南下,北方大片疆土的百姓將會生靈塗炭,反而會讓京城那位失去更多的民心,況且,鎮北大將軍楊尚硯和京城那位的關係可是不同於鎮南大將軍李元昊,他是不會放心讓鎮北軍進京勤王的。”方姓幕僚十分篤定的說道。
“這就是你們不同意休整的原因?”莫懷仁已經有些明白了,不過他還是想為部下爭取一下。
“沒錯,我們必須在鎮南軍抵達京城之前,攻入京城。”方姓幕僚說著,目光看向了上首的夏恆:“只要王爺坐上了那個位置,一切塵埃落定,鎮南軍就不敢出手攻擊京城。”
“方先生為何如此篤定?要是鎮南軍執意攻擊京城呢?”莫懷仁不可能因為方姓幕僚的一句話而有所放鬆,而是再次謹慎的問道。
他和在場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