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請起。賜座。”杯中的酒撒了出來,星星點點,積留在桌面上。
拓跋軻一坐定,當即開了口,“皇上,臣有要事……”
“朝堂上的事情,不要在飯桌上說。”拓跋驍眼角的餘光瞥了眼一邊安靜坐著的繚蕪,這才留意到她今天穿的好像與以往不同。
繚蕪知道拓跋驍在顧忌她,故而利索的起了身,“皇上,繚蕪先告退。”
拓跋驍抬頭向繚蕪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投去一眼,“坐下。”他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強勢。
“皇兄!”一時情急,拓跋軻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拓跋軻是不會這麼失態的。拓跋驍隱約覺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對,故而又開口道,“跟朕去御書房。”
兩人都沒有再看繚蕪一眼,就一前一後下了諸色臺,帶走了一大半宮人。
繚蕪聽著眾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卻是在凳子上安安穩穩的坐了下去。一邊垂首立著的雪兒這才敢抬起頭,“姑娘,我們不走嗎?”
“為何要走?”話一出口,繚蕪才發現自己居然在生氣。
氣什麼呢?繚蕪自己怕是都不清楚,若是仔細想想,她會被自己腦海深處的想法嚇到:因為拓跋驍好像並不在乎她。
御書房的門剛在拓跋軻身後緊緊的關上,他就急急的出了聲,“宛天嘯要回燭城登基了,皇兄你知道嗎?”
此言聽得拓跋驍如墜五里霧中,“宛天嘯?他不是前朝太子嗎?怎會再次回到燭城?”此話一出,原本眉目輕鬆的拓跋驍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宛天嘯若是想再登帝位,必然要越過長歌。但現在長歌依然無恙,難道是她的意思。她那天為何不告訴我,難道是疑心我會半途攻打楚儀?想到這裡,拓跋驍的面色冷了幾分。
“皇兄?”見拓跋驍分神,拓跋軻輕輕叫了他一聲。
“恩。”此時拓跋驍的面色十分難看,“你再繼續說下去。”
拓跋軻知道他已經差不多猜了個大概,故而也就沒有拖泥帶水,將他在唸蘇那裡聽來的訊息全盤告訴了拓跋驍。
就算是要奪取皇位,也要在楚儀沒威脅到青崎的時候,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