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桃的引領下施施然跨進門來。
卻見他眯眯眼一掃淡月,長揖道:“這位一定是淡月姑娘了,果然眉目如畫、體態雅淡,有如初升之月。在下楊四有禮。”
儘管楊四曾多次出入此間和鷹刀商議事情,可為了隱人耳目,避免溫師仲對他們二人的關係起疑,多是悄悄的來偷偷的走,是以淡月並不知道有楊四這麼一個人存在,更不知道他和鷹刀的關係密切。
淡月慌忙跳下床來,臉上又熱又燙,大為尷尬。她向楊四還了一禮後,心中很是奇怪。這樣一個談吐文雅、長相老實平庸的年輕人真的有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驚天手段嗎?這和想像中完全不一樣啊!
鷹刀笑道:“你今天這般大模大樣的闖進門來,想必不是為了來問候淡月這麼簡單吧?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少在那裡賣關子。”
楊四微微一笑,趨前拉起鷹刀的手腕,四隻胖胖的手指搭上腕間大脈,口中道:“說話之前,我想先看看你的傷勢情況……嗯,脈象平穩有力,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他頓了頓,微微皺眉道:“若不是南宮漸雪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受傷了呢!你受傷這件事,南宮漸雪說得頗為含糊,語焉不詳,你再說一遍來聽聽。”
鷹刀笑著將整件事的經過說了一遍。楊四聽後默然不語,過了好久才嘆了口氣,道:“好厲害!南宮漸雪想借刀殺人……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她的能力。她想殺你這件事我可以想得通,必然是怕你日後壯大,威脅到他們的霸業。很顯然,你的表現已經引起她的注意,她是想趁你羽翼未豐之時及早將你剪除,以杜絕後患。可是,當你擊退敵人身負重傷,幾乎喪失抵抗能力的時候,她又改變主意不殺你,這就叫我不大想的通了。”
鷹刀悠悠道:“這有什麼想不通的?不外乎就是發現了我還有利用價值而已。”
楊四笑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那死丫頭突然改變主意不殺你,當然是想貪圖你的好處,關鍵是此刻的你要錢沒錢、要勢沒勢,應該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感興趣才是……呵呵,這樣也好,不管她是為了什麼原因不殺你,只要她有所求,我們就可以利用這一點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為我所用。”說到最後一句,眼中精光爆閃,充滿了睿智,令得在一旁傾聽他們談話的淡月也對他刮目相看。
鷹刀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暗為南宮漸雪將來的命運擔憂。說到耍陰謀,天下間誰人能比得過眼前這個矮胖子?南宮漸雪啊南宮漸雪,這番你可有難了。
鷹刀轉開話題道:“死胖子,這次你這麼唯恐天下不知地闖到我這裡來,難道不怕溫師仲那老狐狸對我們的關係起疑嗎?”
楊四嘿嘿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我正是要讓溫師仲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嗯,這個……”說著頻頻以眼示意鷹刀支開淡月。
淡月甚是乖巧,豈有看不穿楊四要支開自己的用意?但她擔心鷹刀重傷未癒,只怕這矮胖子口若懸河地一路談下去,不知何時才能停止,那樣對鷹刀的傷情有損無益。
是以,她也就厚著臉皮裝作看不見楊四的眼色,反正她對這矮胖子也沒什麼好感。
鷹刀無奈,只得道:“沒關係,你儘管說罷,淡月是我的人。”
楊四咳嗽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是你叫我說的……今天,我看到你的老情人蒙綵衣了,她叫我問候你一聲,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去和她重修舊好,共敘舊情……”
若不是有傷在身,鷹刀幾乎想一拳將楊四的鼻子皺扁。這死胖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卑鄙無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什麼事都敢做啊!
果然,淡月微微瞥了一眼鷹刀,輕聲問道:“楊四先生,請問這蒙綵衣是……”為了探聽情敵的情報,淡月的語氣居然極為禮貌,全然忘了她曾經有將楊四踢出門外的念頭。
楊四也頗有禮貌,有問有答:“淡月姑娘垂詢,楊四自然知多少說多少,言無不盡。這蒙綵衣嘛,長相也不過略有姿色而已,與姑娘相比那是相差甚遠、相差甚遠。但是她有一點卻是姑娘你無法及得上的,而這一點也是鷹刀最感興趣的……”
鷹刀知道楊四的狗嘴裡肯定吐不出象牙來,連忙說道:“死胖子,別玩得太過火啊!淡月,我口渴了,你去給我沏壺茶來。”
淡月一聽楊四說自己“及不上那蒙綵衣的一點就是鷹刀最感興趣的”這句話,豈有不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道理,哪裡肯輕易走人?她急著問道:“有什麼東西是我比不上她的?”
楊四微微一笑,悠然道:“她……是別人的老婆,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