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樓的欄杆前,俯身張望一樓的風景,CD裡流淌出“埃裡克&;#8226;克萊普頓(Eric Clapton)的《蕾拉》”。
其他人都被各自娛樂去了,沙龍的包間裡只剩下林珂和未萊。林珂從碟架上挑了一部《波西米亞人》放入DVD裡。兩個人就坐在地毯上每人抱個抱枕看碟。
“未萊,對陸遠有好感?”林珂突然坐起來,看著未萊狡黠地笑著。
“我們只是剛剛認識的同事。”未萊瞪圓了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低頭喝水。空氣中一時充滿了愉悅的壓力,有一種類似冒險的衝動在*地要撬開她的嘴。
“我沒惡意,只是好奇。”
“那,你喜歡陸遠?”未萊聰明地將球踢回給林珂。
“是啊,喜歡。”
未萊沒想到林珂這麼大膽,直率,坦白。
林珂的慶功派對從晚上十點持續到午夜十二點,所有人都已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唯獨陸遠和未萊清醒著。未萊是從來不在外面過夜的,她拎起包包準備離開。
“未萊!”陸遠叫住她,問:“你要回家了嗎?”
“嗯。”她點頭。
陸遠的臉微微泛紅,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用手撓撓頭,“要不我送你,這麼晚了多不安全。”
“陸遠,你怎麼能丟下我,跟別的女人私奔。”林珂半醉半醒地嚷嚷著。
“我已經打電話,給你家的司機,他一會兒來接你。”
“那你怎麼回去?”
“找輛計程車。”
“費勁,開我的車回去好了,給你鑰匙。”林珂說著,就把桌上的鑰匙扔了過來,“另外,陸遠,我警告你,不要和別的女人在我的車上做對不起我的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玩笑
陸遠搖頭對未萊苦笑了一下,臉上露出羞怯的神情。
“別介意,她就是愛開玩笑,沒有惡意。”
“我知道。”
他們從沙龍出來,並排走著。秋天的深夜涼風習習,路邊昏黃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拖出長長的影子。
“冷嗎?”陸遠問,他總是這麼細心。
“不會啊,”未萊會心一笑,“吹吹風剛好可以解酒氣。”
未萊想起這事仍覺得好笑,一旁的陸遠莫名其妙,問她笑什麼。
“沒事。”她搖搖頭,突然又像記起什麼來,眨巴著眼睛問陸遠:“對了,你怎麼把林珂一個人拋那,你應該先送她回家!”
“沒關係,她從來都不需要我,她的身邊有的是男人。”陸遠有些落寞的樣子。
未萊不知該如何安慰,笑笑說:“哈哈,誰讓你找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來活該受氣!”
“你上當了,那是林珂的惡作劇,她不是我的女友。”陸遠扯著嘴角笑。
未萊愣了一下,才知道不對勁。
出了沙龍那扇讓人目眩神迷的金色大門,沙龍外的地下車庫裡,停放著一輛醒目的紅色法拉利s600,林珂的座駕,她說過那是她父親林天宇買給她的生日禮物。
“我家在淮河路,離Gucci專賣店不遠。”
上車後,未萊笑著對陸遠說,“開車小心”
“我會小心,這麼個寶貝弄壞了,把我自己買咯也賠不起林大小姐。”
愛和慾望
當那輛停在淮河路Gucci專賣店旁邊的紅得扎眼的法拉利s600跑車躍入蘇琳的視野時,她頓時失去了繼續Shopping的興趣。蘇琳當然認得這輛顯擺的最新款跑車,也認得跑車的主人,那個自視甚高的女人,天宇集團的公主——林珂。更讓她忐忑不安的是,從車上下來的竟然是陸遠和一個她未曾見過的陌生女人,她藏在店外的廊柱後面,靜靜凝聽兩人的對話。
“謝謝你送我回來。”
“舉手之勞。”
“我家就在前面的小區,幾步的路程。”
“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晚安。”
未萊站在路邊揮手道別,陸遠發動汽車掉頭離開。
蘇琳衝動地拿出手機撥通陸遠的號碼,陸遠剛“喂”了一聲,她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一時心臟嘭嘭跳得厲害。
蘇琳仔細打量眼前這個陌生女人。路燈下,她身穿及膝無袖白色真絲連衣裙,薄裝淡抹,別有風情,一雙彷彿會說話,卻帶著憂鬱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柳絮般長長的睫毛,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漂亮,宛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