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腳踏車停在鳴露大酒店的停車場,虹闞在樓上看到他趕緊下來迎,瑞和把早餐給他:“我買了兩份,一份炒麵一份粥,你看要吃哪個。”
“粥吧,我這著急上火,喝粥敗敗火。”
瑞和笑了:“你要敗火,回頭我給你煮金銀花水喝。”又問,“怎麼了,不是看風水嗎?還上火?”
“看——”虹闞拉著瑞和在鳴露大酒店樓下的花壇邊上坐下,喝了一口粥後指了指停車場裡的一輛車,“看到沒。”
“外地車?康城的車……”瑞和想了想,“難道是景陵觀的人?
”
景陵觀位於康城,之所以瑞和一見到那輛車是康城的牌照就猜測車主是景陵觀的人,是因為今年虹闞一直為此煩惱:景陵觀一個叫做凌燕的女道長對虹闞甚是青睞,放言要追求虹闞,非常坦蕩大方,卻把虹闞嚇了個半死。
他都六十歲的人了,要結婚早就結婚了,哪兒還等到現在。再說了,他對愛情啊婚姻啊都沒有嚮往,這把年紀了突然有年輕的女士揚言要追求他,帶給他的不是桃花盛開的驚喜,而是驚嚇。
那位凌燕道長還不到四十歲,對他這個六十歲的人來說,可不就是“年輕的女士”麼,就年齡上,他們就不搭啊。
“沒錯。”虹闞苦著臉,連粥都吃不下了,“我都嚇一跳,昨晚我不是留在這裡睡覺嗎?半夜還巡邏測氣,凌晨三點多才睡覺,結果一大早房門就被敲響,嚇我一跳竟然是凌燕道友,她說鳴露大酒店是她外祖家的產業,唉!”他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鳴露大酒店剛落成,一不小心被過路野鬼佔了,弄得開業前酒店半夜總有怪聲,他就接單過來了,將野鬼趕走後還幫忙檢查一下酒店的陳設風水佈局,怕夜裡陰氣重酒店哪裡又有變化,還留下來觀察。
瑞和很同情虹闞,他了解虹闞,面對凌燕的追求虹闞是真的煩惱,並不是欲情故縱故作姿態。“我明白了,師兄你放心吧,我保護你。”有自己在,至少能擋一擋,那位凌燕道長性子很……活潑。
距離採寧子去世已經過去五年了,今年瑞和二十四歲,已經是外人眼中能夠獨當一面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