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問一句——為什麼?”思寂抬眸。
偏偏是在我當了經紀人,還發覺你跟趙梓南尚有聯絡的時候,你主動了……
在兩人分居半年多的時候,這是他第一次打算長期賴在她這裡。
安笙清讀出她眼底疑惑,他嘴角扯動,聳了聳肩,道:“月底,我爸和他老婆會回來。不知他們是否會來看我們,你如果不想看我提刀見他們的話,最好隨時在場,及時勸阻。”
他對安家那邊的厭惡,似隨著年歲而越發濃烈。
可他此刻,明明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思寂睫毛微顫,也是隨意的口吻:“月租五千,水電費平攤,必須嚴格遵守三八線。做不到,捲鋪蓋走人,OK?”
安笙清笑,“成交。”
他提行李上樓,過拐角時候,低頭問:“房東,包暖床嗎?”
“包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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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去錦歌影視的路上,思寂跟安笙清約定他入住自己公寓不要告訴第三人說。
他雖應允,還是說了句:“知道我們是夫妻的熟人們,似乎都不知道我們倆分居過,哪會有什麼第三人會提這種事。”
“不僅是知道咱們結婚的那些熟人,還有一些工作接觸的。反正在外面咱倆繼續裝作不熟,我剛進圈,不希望別人覺得你是我後臺,也不想一些覬覦你的女人對我做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
以前一些女人並不知她是他妻子,但都當她是他未婚妻,不知哪裡拿到她手機號碼,時不時發來警告資訊或者威脅電話,多少動搖了她對他、對兩人婚姻的信心。
這事兒的陰影還在呢,她不想重蹈覆轍。
安笙清看著對面的她——低頭翻著行程表,不知在想什麼,眉尖蹙起,唇瓣抿緊,看上去有些不可靠近。
“知道了。”
他探身,手指曲起,揉了揉她眉尖,輕輕揉平。
思寂突然抬頭,伸手探他額頭溫度,有點燙。
“陳蜇,你下午帶他去醫院看看,有發燒的跡象。”
“你不陪我?”安笙清問。
發覺到錦歌影視了,思寂示意駕駛座的陳蜇在前面路口停車,下車前回他:“十號是許嘉見第一次錄製,這幾天一堆事兒呢。”
“李子。”
思寂剛下車,回頭:“嗯?”
“年輕人容易將崇拜當成愛,適當的引導和提醒十分重要。”安笙清挑眉,“當然,如果你不願開口,可以約許嘉見到搏擊館,我親自給他做思想工作。”
“喲~”駕駛座陳蜇發出起鬨。
思寂面色微紅,說了句我知道,然後快步離開。
清晨的風有點涼,回味安笙清剛才那話,她嘴角止不住上揚。
某人吃醋的時候,有點可愛。
***
之後幾日,思寂繼續忙著許嘉見培訓的事,錦歌影視近期的活動也不少,每日忙完回到公寓已是凌晨,安笙清比她更忙,往往她快睡著時候他才回來,清晨醒來都能感覺他強勢將她摟著。
雖同床共枕,倒也安分,思寂便由著他去了。
九號那天,安笙清到深圳出差,思寂則是拖了一堆東西,與許嘉見一同隨著《看!看!看!》製作組到第十期的拍攝場地——位於西山區的雲山。
一般綜藝拍攝前的取景不用主持人和嘉賓到場,前期工作繁雜,自然備好了再透過各個副導演跟各自負責的物件介紹情況。
不過思寂覺得前期的瞭解很關鍵,更重要的是,她與編導說了,許嘉見的出場和離場,不按照劇本走,但試拍前她會說下情況,方便到時候攝像師的鏡頭跟上。
兩人隨車一起到了雲山,還是清早九點,人並不多,一行人便一同沿著石階走。
“聽說衛總晚點過來。”
“不是昨晚才出差回來嗎?衛總特意過來是不是為了……”
前面三人前後不一走著,說著說著回頭看了眼後面思寂和許嘉見,不過很快收回視線。
節目組裡頭多是錦歌影視的人,思寂心想他們私下也不知如何傳她和許嘉見的來歷,又見一旁青年皺眉有些不舒服的樣子,她抬手戳了戳他手肘。
“怎麼了?”
“沒,我在思考他們是認為我倆誰是被衛玩潛規則的那位。”
“別人的嘴巴管不住,想那麼多幹啥?”
“正好想起來難怪一些女練習生瞧我的眼神不對勁,”許嘉見扯下口罩,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