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鬆了口氣,傻笑起來。
“還有其他想跟我說麼?”思寂問。
“沒了。”
思寂低頭,笑了笑:“這樣……那去吃宵夜吧。”
***
二十平米的KTV包廂內,電子音樂持續著。
空酒瓶傾在桌面,燈光昏暗的角落,不同男女身軀糾纏一塊,發出曖昧的喘息。
與周遭顯得格格不入的沙發上,凌萌靠著沙發,雙腿擱在桌面,回頭看了下角落處,然後拿著酒的那隻手伸向一旁,酒瓶碰了碰安笙清的手。
“嗯?”他睜開眼,有些疲憊的樣子。
“吃藥。”
凌萌湊過去,遞了藥瓶過去,還指了下剛才服務生送來的東西。
“切,”這裡太吵,安笙清笑了下,拿過那藥瓶,一臉嫌棄的表情:“薛謹以好樣的啊,自己跟光哥跑去澳洲玩了,還找你來監督我。”
“誰叫你先前跟我們聚會時候,整個人發瘋似的。”
想到一個月前的事,凌萌還心有餘悸。
關係再好,一些事情,對方不說,他們這些人都彼此不過問。
男性的友誼總有這樣的默契。
所以,鐵四角的幾位,都互相尊重彼此之間的過去,不詢問,不試探。
當然,上個月親眼見到的時候,還是有種後知後覺的悲憤感。
“精神藥物殘留的問題而已。”
安笙清拿起那杯溫水,落在手心的溫度,在這冷氣開到二十三度的室內,有種不真實的暖。
“是啊,被人強迫食用過多致幻劑,後期重度憂鬱,跳海未遂,甚至多次輕生,就只有這些而已。”凌萌一手搭在他肩膀,壓得很重,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我逼問一哥,你是不是打算隱瞞我們一輩子?你丫的,如果一哥不是負責你的醫師,我們這幫人是不是永遠不會知道?”
隔了那麼多天,提及這事,凌萌還是氣得胸悶。
偏偏看上去溫柔無害的傢伙,這時候也只是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有種年少初次見面時候的熟悉感,看似清風般和煦,實則待人疏離。
“還在布陷阱,”安笙清掃了眼角落,在他耳邊低聲說:“等那些人上去房間繼續了,咱倆慢慢算賬,成麼哥們?”
“成!不過你丫現在先吃藥!”凌萌有些惱火:“你對付林老太的事,算我一份!媽的那老太婆不是人,當年幹得出來那種破事!”
笙清的表情一秒變成嫌棄臉:“嘖嘖,跟你老婆口吻真像。”
“得了,搬我老婆出來,我也想揍你。”
“行行行,隨意。”
凌萌看他將藥片吃掉,隨後才小聲說:
“一哥建議你明年再考慮要小孩的事。”
笙清拿杯子那隻手頓了下,彎翹的睫毛在燈光下,好似染了銀光,睫毛落下的陰影掩住他眼底凝著的失落,可那唇角還是微微上揚,瞭然的模樣。
“嗯,我會注意,免得孩子也跟怪物似的。”
***
錦歌影視的派對在半露天的場地進行,聞訊而來的記者和粉絲們守在酒店外面,一旦有各自想看的人出來,不是拍照就是歡呼尖叫。
保姆車一直往前開的時候,思寂便能聽到外面一堆喊許美人的粉絲,高高舉著燈牌,一個個似乎想衝過圍欄進來。
“小子,跟她們招下手吧。”
“我一招手,估計一堆衝過圍欄。”許嘉見坐在對面,還在看劇本,頭也沒抬:“你不是買了個隨身擴音器麼,不如大聲跟她們說一下。微博裡都說許美人的經紀人Joyce姐萌萌的,這挺符合你那萌萌的風格。”
“得了吧,還有一堆人說Joyce姐又兇又壯!”
許嘉見揉下巴,點頭:“這倒是真的。”
欠揍!
思寂抬腳,不輕不重地給了他小腿一下。
車子一停,還在小吵小鬧的兩人好像同時變了一個人,嘴角含笑,姿態瀟灑地下車,在尖叫聲之中一同走向地鐵。
思寂今天穿的是寶藍色禮裙,顧著提醒許嘉見看媒體朋友的鏡頭,突然撞上前面的衛玩,倉促後退,腳下一崴,快摔倒時候,突然被他攬著!
——
妃:開竅的衛公子,會做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