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太多,生生將他們之間隔離。
可真的,想她再等等!
“李子,你……”
話沒說出口,一邊始終沉默的衛玩已過來,將思寂摟入自己懷裡,另一手輕輕拍她背脊輕聲安撫著。
“安大少,你們既然已經離婚,勞煩能夠知道分寸。男女授受不親
,尤其在你明顯喝了酒的情況下。”
“特意帶她過來,衛公子,你到底揣了什麼心思,真當她是傻瓜?”
笙清已斂去眼底哀痛,臉上掛著平日那種漫不經心的笑,唯有偶爾掃過那人環在思寂身上的手臂時候,眼底有掩飾不了的鋒芒。
“開車,我要跟上那輛車。”
思寂一手抓著衛玩的衣袖,匆匆想離開這兒。
不想在意,不想聽見……
即使今晚知曉的看到的,彷彿在之前的傷口上又重重劃了一下。
想遠離。
……假裝不在意地,遠離。
她幾乎是飛奔起來,身後的腳步聲傳來,伴隨的是衛玩的喚聲。
不是那個人的。
也對,隱瞞了那麼多,從沒對她誠實過的那個人,哪能再寄予希望呢……
天幕有驚雷響起,夜風吹起的葉子發出傾訴一般的聲音,有燈微微閃動。
安笙清站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酒氣都沒了,大雨傾盆了,他才回過神來,意識到那幾個人都走了。
雨水打在身上,不疼,他好像沒知覺,步伐緩慢地往回走。
聽到喚聲的時候,他頓住了腳步。
很熟悉,畢竟說話者從大四實習開始就跟著自己。整整四年,除開自己幾個親友之外,他最信任的就是這個人了。
“林老太讓你來的?”他側頭,看向舉著傘過來的陳蟄。
瞧著有些木訥的青年,看上去憔悴許多,臉上全是那副負疚的樣子。
“清哥,我真的沒辦法。”
安笙清皺眉,這句話,聽過太多遍了,莫名地生理厭惡。
“即使林老太知道趙杉和Dia的關係,拿著你們發生關係的證據來威脅你,逼你想辦法傷害我或者我身邊的人,可你如果沒跟Dia發生關係,如果不是將她放在第一位,你真認為你能唄威脅到,嗯?”他嘲弄地笑,“陳蟄,你曾親口所說的始終為我辦事的話,在你心裡大抵半分錢不值。”
陳蟄怔住,拿著雨傘的那隻手微微顫抖,卻還是伸手,讓雨傘幫他擋雨。
“清哥,你手在抖,薛醫生說過你不能淋雨,怕會發作,所以,不管你再恨我,我希望你能照顧好你自己。”他深深地鞠躬,聲音哽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可請你信我,除了那次,我沒有再做任何背叛你的事,過去現在以及以後都沒有!”
話落,臉頰遭了狠狠的一拳。
安笙清已猛地拽住他的襯衫衣領,將他整個人撞到旁邊燈柱。
平日翩雅的男子此刻紅著眼,如同困獸嘶吼,說:“陳蟄!那是我表弟!我表弟啊!我是他認為唯一在乎他的親人,是你的私心和魯莽,害了他,害了我與他的親情,更害了我和李子的感情!”
如果嘉見真的出事,他甚至無法設想以後會如何。
自幼到現在,握在手上的溫情那麼那麼少,僅有幾個,卻漸漸失去。
大雨中,有熱液從他眼角流出:“你的確沒有做其他背叛我的事,可你也在林老太的庇佑之下,沒有遭受任何懲罰!當然,你逍遙法外,我當了罪人,還他媽的還憋屈地不能解釋!你可以跟我來說你愧疚,我呢?不想牽扯更多了,所以滿嘴血都必須往心裡吞!”
陳蟄低著頭,肩膀發顫,慢慢痛哭出聲,卻不停重複著對不起。
笙清仰頭,任由雨水打在臉上、眼裡。
“麻煩你離我親友遠點,我不想見到任何二次傷害的舉動,否則,無舊情可談。”
他鬆手,無所謂的口吻。
彷彿,不曾受過傷害,不曾遭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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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妃愛:
小清子有自己的計劃,又不願麻煩人牽連別人,所以真是憋屈也只能憋著。
PS,一直糾結看上去是白天鵝實則是超級腹黑女的趙梓南該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