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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61安笙清想來

了步伐。

站在門口兩米遠的兩位便衣保鏢一見到她,下意識點頭致意,思寂做了噓的動作,指了指病房。

其中一位用口型說在看書。

但那表情,似乎是有些為難。

思寂站在門口,這兒看不清裡面情況,她便敲了敲門,推門進去時候特意問:“請問裡面是否有美男正

在換衣服哩?”

無人應答。

她走進去,外廳無人,她便往房內走。

窗簾半開,陽光從窗戶透入,正好落在距離床腳位置,她駐足,呆呆看著坐在床邊的許嘉見——

他雙手在摸盲文,動作很慢,眼睛纏著繃帶,更顯出面板的蒼白,他此刻緊緊抿唇,似乎遇到解不開的難題。

初見時候妖魅而銳利的青年,彷彿被人折去雙翼,蜷縮的身子,白色的病號服,全部都看得她難過。

“許美人,早上好呀。”

她過去,故作輕鬆的語調,上前,捏著書的另一邊,想抽出來。

青年捏著書本,另一手急忙來護,立刻將書搶了回去,護在懷裡。

別開的臉、低頭的動作,看得她難過。

“只是暫時性失明,會好的,所以,你不用學這個……”

“以防萬一。”

“沒有萬一!絕對沒有!”

嘉見沉默,微微背過身去。

這樣的舉動,思寂已經不陌生了。

她知道他有心結,她何嘗不是呢。

“我一定會找到陳蟄,一定會讓馮愷作證是他那次故意傷人!”

“能解決的話,早就解決了,你也不用找兩個保鏢過來,隨時擔心我瞭解任何新聞。”許嘉見抬頭,有些蒼白的嘴唇微微揚起:“算了吧,我們鬥不過,那就當做我幸運撿回一條命。”

——車子衝下懸崖,摔在了幾棵樹之間,我發現車子一直在冒煙,試著踹開車,剛爬下樹,車爆炸,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青年與警察提過的敘述,思寂從安笙澈那兒得知了。

可即使她曾在調查局工作過,也無法將人繩之於法。

此次事件阻力太多——她控訴的陳蟄有完美不在場證明、而馮愷說不曾出現在案發現場、當時所有通訊裝置消失不見,甚至於,最初的爆炸也調查不了從中作梗的人。

問過汽車提供商,問過丁錐,後者提過可能是衛玩,但卻沒有絲毫證據,思寂也不知道是否因為丁錐跟衛玩有私怨,所以事情一直拖延沒有太多的進展。

事件在外面,是別人口中的意外。

但她卻知道,那些是陰謀,有人,或者說不少人蓄意而為的陰謀。

越是如此,此刻聽到嘉見這樣說,她便越是難過。

“你好好配合醫生治療,其他的交給我解決。”思寂努力讓聲音聽上去輕鬆:“我是你所向披靡的經紀人啊,也是你好夥伴,信我這次,也聽我這次,好不好?”

青年沒有點頭,也沒有應允,他雙手抱著那本盲文書,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你的粉絲都在等待你,很多很多人期待你好起來。還有你身邊的工作人員和親友,大家……”

“我家人,至今沒來看過我。”嘉見突然說。

思寂怔住,想起自己多次試圖拜訪他家人卻是吃了閉門羹,那種挫敗感愧疚感又湧上心頭。

“不過沒事,料到了。”他輕笑,面朝著窗戶的方向,伸出手臂,陽光照在他手上,他晃了晃手:“哪些人值得在乎,狠狠跌倒了一次才知道。幸好,不算遲。”

“安笙清想來,是我不許他來。”

青年默然,手臂就那樣舉著,良久,才開口,淡漠的口吻:“嗯,我猜到了。正好,我也不想見到他。”

思寂沉默。

他都知道。

痛苦的經歷能讓一個人驟然強大,而強大也意味著某種程度的冷漠。

“我餓了,有甜甜圈嗎?”

“咚咚去買了,很快送來。”

“我還想吃港式的艇仔粥,還要兩三份蝦餃。”

思寂立刻出去給他買吃的。

出醫院時候,她終於見到一輛熟悉的商務車。

*

索妃愛:

一些人選擇沉默,或是為愛,或是因疚。

有時挺感慨的,對與錯,愛與恨,好與壞,互相碰撞,作為作者反而無法直接評價某個人了。只能說,故事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