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白蘭地,開始續飲了。
又見另一邊的父親也快喝完一瓶,她只好朝思緣晃了晃手,示意等會兒。
“呵,你放棄了一個爭取劇本的機會。”李思緣冷笑,坐下繼續飲酒。
若是平時,思寂聽到這話兒保準湊上去哄她幾句,無奈旁邊安笙清喝得太猖狂了,速度驚人,一瓶接一瓶,喉結上下滾動的頻率也快,好似不要命似的,看得她心裡擔心又不好表現出來。
她下意識拍了拍他手臂,想讓他慢點喝。
笙清閉上了眼,她拍幾下的時候他直接一手握住她的手,很用力,不給她抽手的餘地。
手心的溫度,有點燙熱。
李思寂說不清那種感覺,燈光溫和,飯廳內飯菜酒味混合一起的香味有種奇異的誘惑感,旁邊母親和陳蟄分別說著時間數和餘下的酒數,熱鬧與溫馨的此刻,飲酒至腦袋微暈,手心的觸感有點似從夢來的虛幻。
可他沒有鬆手,她喝得頭暈都能感覺他一直握著自己的手。
——彷彿,無論何時,他都不會放手。
胡亂的想法竄入思寂的腦海,眼睛好像蒙了水光,她又喝了兩瓶,慢慢拿不住酒瓶了,感覺自己腦袋歪在了安笙清的肩膀。
不知過了多久,腦袋還是暈,只聽見他好似說了句“旅遊地點和人數我晚點告訴你們”,然後身子好似懸空,她確定自己趴在了安笙清背上,那種感覺從幼年至今,即便少年長大成人,被他揹著時候的奇怪舒服感,似時光的記憶,如何都不曾忘記。
只是……
怎麼感覺他走得不太穩?
她微微睜開眼,張口就感覺蹭到他耳朵,軟軟的,涼涼的,她嘴唇貼過去。
“醉了嗎?”
“沒。”
“可你好像走的不是直線。”
“應該。”
笙清喝了多數的酒,酒量雖大,腦袋也有點暈,而且感覺思寂胸部貼著自己背,唇瓣撥出的熱氣將耳垂包裹,柔軟與溫熱的感覺,如忽然而至的風,扇動了隱隱簇起的火苗。
一旁陳蟄聽著他剛才的囑咐,在距離兩米的位置陪行,看安笙清突然步子加快,他趕緊跟上。“清哥你走這麼急,也沒醉哇!”
話落就看安笙清一個踉蹌,所幸很快穩住。
思寂顛了一下,伸手揪住他頭髮,唇瓣貼著他臉頰,傻笑地問:“清哥哥我倆摔倒的話,你會抱住我嗎?”
她聲音比平時多了點嬌憨感,安笙清就算頭暈也確定她才是醉了。
“嗯,會的。”
他應,聲音裡不自覺染了寵溺。
快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笙清聽到她說:
“你抱著我,拿我當墊子,那樣我高興你抱著我,你也不會摔疼了。”
夜風有點涼,女子緩慢微啞的話,輕輕地落在他心上。
——喜歡我,心疼我,這麼多年了,你不曾變過。
他讓陳蟄拉開車門,他則是放思寂下來,然後抱她上車。
“擋板放下來。”笙清示意。
“好。”陳蟄應聲,上車前問了句:“清哥,開到哪邊?”
安笙清直接說:“她公寓。”
賴在她的地盤,更為有趣些。
擋板落下時候,他感覺領帶被扯住,低頭時候,正好看到思寂緩緩睜開眼,眼藏水光地看著他。
風吹得頭疼,卻因她一眨不眨的注視,突然覺得也沒那麼難受了。
“安笙清?”
“嗯。”
“我沒做夢?”
“嗯。”
思寂似乎想確認,伸手去摸他臉,觸及溫熱,她當即在他臉上擰了好幾下。
“疼嗎?”她問。
笙清搖頭。
她估計真醉了,按照往常經驗,會開始做一些格外幼稚的事。
正想著,突然感覺襠部處被她突然襲擊,安笙清吃痛,迅速扣住她手腕,偏偏她還得逞似的樂呵。
“疼了吧?”
眼睛月牙狀,臉頰暈紅,露出整齊的牙齒。
有點媚,有點傻,有點可愛。
安笙清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腿上,微抬下巴,唇瓣貼著她的,低聲說:“有個讓我更疼的方法,我教你。”
很輕和的聲音,低啞,亦藏著惑色。
他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手讓她手落在她剛才偷襲的那個位置,同時,啟唇,開始吻她唇瓣。
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