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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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寂心裡不放心,當晚從自己公寓拿了好些偵查用的工具,之後去了許嘉見和唐咚咚的住所。
她進門的時候正好聽到啊吒一聲,然後便見咚咚一腳朝嘉見的臉踢過去。
藝人的臉特別重要,思寂嚇了一跳,小跑過去。
不過許嘉見反應更快,扣著唐咚咚的腳踝硬是將她左腿給提了起來,還故意地往上一直提。
“哎喲哎喲Joyce救命,這傢伙再不住手我就該劈一字馬了!——”
思寂看許嘉見反應挺快,倒也放心了些,路過走廊,說了句“你們慢慢玩,別打臉就行”,便提包往廳內走。
後面兩個活寶跟上,問她怎麼回來了。
“許美人第一次錄製綜藝,擔心他緊張,我過來看看。美人,來,朗誦下繞口令和詩詞歌賦,上鏡前的普通話練習。”
思寂從包裡拿出檔案,然後迅速而自然地將包拉上,不打算他們知道她拿了偵查工具。
許嘉見嘀咕了好幾句,似乎是不想下班還要開工,不過還是給她削了蘋果,之後坐在旁邊開始朗誦。
咚咚在沙發上躺了會兒,發覺他們倆都不打算理會自己,只好去忙自己的事兒。
到了凌晨,思寂催促許嘉見去睡覺,自己則是從屋內窗戶各個位置往外看。
並沒見到什麼可疑人物。
又看了一圈,確定沒啥情況,她回去咚咚的房間。
<p好友埋頭苦幹,思寂躺床上的時候,問她:“寫新聞稿?”
“簡歷。”
想起來許嘉見提過咚咚下週打算去應聘廣告公司,思寂坐起來:“你真要為了跟那個六少什麼的,去廣告公司?那在雜誌社的工作怎麼辦?”
“語斯廣告現在招臨時工,當然籤正式合同也沒事,有試用期呢。我跟主編說了,她還同意我這樣幹呢,誇我有潛伏精神。”
語斯廣告?
思寂想起來公司的保姆車從雲山開回市中心的時候,城市紀錄片上的製作就是這間公司。
“那公司,開創多久了?”
“差不多兩年,我聽說一開始丁二隻是大股東,今年才回來當CEO呢,不過一回來就貌似攬了不少大專案。”
思寂嗯了聲,沒有再吭聲。
所以說,他這兩年也不是徹底消失,而是默默開了間公司。
這方面,倒跟安笙清很像。
“Joyce,聽許嘉見說,今天時候,衛玩也去了錄製地?”
“嗯,在涼亭看了一個小時,又跟總導演聊了挺久,之後走了。”
“那……”唐咚咚小心地問:“他跟許美人有沒有特別怪異的地方?”
思寂哪裡聽不出她這是試探呢,便坐起來:“欲知詳情,過來給我交代背景。”
咚咚起初支吾不想說,自我掙扎了一會兒,便過來跟思寂交代了那次凌晨的事,順便將碰到許嘉見嘴角的過程形容得慘絕人寰。
“所以你倆已經親到了?”思寂一直笑:“要說你們不湊一對,我覺得可惜。”
“得了那小子以後會紅的,我可不想哪天被他粉絲逮著揍。”
有些人生來屬於星光大道,就像有些人生來站在金字塔高階。
太過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有時只能仰望。
看出她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思寂伸手在她臉頰擰了一把:“感情有時候是兩個人的事,與身份地位無關。不想被打擾,可以地下戀。”
“所以你是給我推銷你帶的藝人嗎?”唐咚咚笑:“衛玩知道了,可得吐血了。那傢伙,看上去跟誰都好,實際上特別護著藝人,不希望他們隨隨便便跟人談戀愛或者傳緋聞。”
思寂見她如此,便將今天自己看到衛玩和許嘉見兩個人挺有默契的樣子告訴她,末了評價一句:“兩個人跟說好什麼似的。”
不知是否自己看錯了,咚咚面色發白,睫毛眨動的頻率也有些快。
似乎是心虛什麼。
“衛玩特別怪,許嘉見也沒表面看上去的懶散,估計談了什麼東西。”咚咚很快恢復如常,回去座位:“我繼續忙,Joyce你明天不是要很早起來麼?你先睡吧。”
思寂愣了下,然後點頭:
“……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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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製當天,一行人早上八點抵達雲山。
保安圍了場地,思寂在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