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白天,她揹著揹包穿梭在古鎮的小巷裡;晚上,她就上網將她拍的照片、影片上傳到她的部落格。這是屬於她的私密空間,她沒開任何聯絡工具,只是剛到這兒的時候,換了張手機卡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然後,她就開始了自己的隱居生活。
她喜歡這兒的一草一木,雖然位處高原,可她常能看到雪山腳下悠悠的翠綠。讓人身處在大自然,才會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她特別喜歡爬雪山,今天是她第四次站在雪山腳下。當她舉起攝像機對這巍峨的冰川時,她的眼中只剩下了潔白的世界。
她啟用攝像功能,慢慢轉動身體,將周遭的美景盡收眼底,她一邊拍還一邊描述看到的心情。畫面在鏡頭裡轉動,她也跟著轉動。
當鏡頭裡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時,鍾情定住了。她慢慢按下放大鏡,將鏡頭拉近,卻看到那個身影正慢慢向她移動。中長的銀灰色羽絨服,黑色的毛絨帽,一雙黑色手套,配上黑色的西褲。鍾情慢慢屏住呼吸,將鏡頭上揚,來到那人的臉,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可是,那線條分明的唇角,挺拔的鼻子以及稜角優美的下巴,令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起來。她慢慢放下攝像機,遠遠地望著那人。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來,身影在雪白的田地裡顯得那麼挺拔卓然,輪廓慢慢放大清晰。可越清晰,鍾情卻越覺得害怕,她好想逃,卻發現雙腿根本動彈不得,反倒像兩根柱子被緊緊地釘在地上。
他終於走到她面前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他摘下眼鏡掛在領口,慢慢露出完美地笑容:“小情,好久不見。”
鍾情怔怔地捧著攝像機,乾乾地扯著笑,“好久不見,孟想。”
孟想望了望四周,“你來這兒,怎麼不叫上我?我有幾年沒度假了,你很過分,老是撇下我。”說著,彎下身從地上抓起一團雪,雙手和握按出個雪球。然後,看著她仍傻愣著,他笑容一揚,將雪球扔向她,“你說該怎麼罰你?”
鍾情被雪球扔中,震了一下,抬眼再看向他,聲音突然變得很虛弱,“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誰也沒告訴,甚至連父母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她就是怕有人找到她,所以,她將一切聯絡都斷掉,除了讓父母安心。孟想不可能知道她在哪兒的,可是,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孟想慢慢向她走來,“是我先問你,你說該怎麼罰你?”
鍾情搖搖頭,像呆了一樣,“不知道。”她仍呆怔於他的從天而降,哪兒還有空去想其他的。
孟想走到她面前,接過她手中的攝像機,對著她按下按鍵,一邊拍一邊說:“你總是突然離開,躲到離我最遠的地方。可我總有辦法找到你,就象現在這樣。”說著,說著,他將攝像機放下,深深地凝望著她。
當他看了周明拿來的照片,除了心疼與震驚之外,他憤怒地將周明掀在地上。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小情一直躲著他,她害怕這段黑暗的過去會被自己嫌棄。對,一般男人也許會憤怒厭惡,他不會!他怎麼會呢?當年,他口口聲聲說最愛的是她,可是當她陷入困境自虐時,他卻被憤怒矇蔽了雙眼,一下就站到她的對立面,恨她不自愛,恨她將他心中的天使拖入地獄。可是,這些年他才知道,如果當時他能多包容些,也許就能看到她心底的痛苦,能將她從自責中解救出來。可是他沒有,他和其他人一樣,都覺得她是咎由自取,他恨她,遠離她,進一步將她推下黑暗。
當他說祝福她和周明時,他真的放下,放心心中一直強求的答案。無論鍾情愛不愛他,他愛她就行了。這麼多年的等待,早已經習慣將愛藏在心裡,偷偷地懷念。就象歌裡唱到,“學會了委曲求全就算是長大了;學會了笑著放手就算是成熟了……”他決定讓她擁有幸福,這個心疼了一生的女孩,他不願意看到她有一絲絲不快樂。如果她渴望周明的保護,他會安靜地祝福,默默地看她遠去。
可那一刻,周明卻用無比鄙夷的口氣對他說:“這樣的女人你還要?”他瘋了般向周明撲去。周明可以不愛鍾情,可是絕對不能這樣蔑視她。對,她可能不可愛、不純潔,可是,她卻用最殘忍的方式懲罰自己剝奪了朱桐的青春。她在他心中永遠都是純潔的天使!
他給鍾情打電話,一直關機。他去鍾家,鍾平和蕭素心卻守口如瓶,不肯透露鍾情的去向。他苦苦哀求,他們卻請他別再煩擾鍾情,鍾情現在需要安靜。他只能想方設法去找她,可是,所有他能聯絡的人都不知道鍾情去哪兒了。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看到鍾情的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