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城鎮,我們就只能露宿郊外。
許是聽到我的嘆息,肖建安慰我道,“別擔心,下一個鎮子不遠,我們一定能在天黑之前趕過去的。”
我答應一聲,心裡覺得好笑,還真是難為他了。
果然如肖建所說,日落之前我們趕到了,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開始擔心。其實我每日都在擔心,我要是見到不復定要打他一番,這般的煩人到底是因為什麼。
肖建趕著馬車去了後院,我和蒼溪到前廳安頓好,點了些菜等他。
沒等到肖建,但是聽見底下的驚呼和此起彼伏的談話聲,我和蒼溪對視一眼,難不成來了什麼大人物。
我和蒼溪進來的時候也是如此,先是靜謐,然後就熱鬧起來,對此我不好說什麼,有些無奈。所以我們只得上了二樓雅間,企圖找一方安靜。不知這會來的又是誰?
片刻後,我聽見門外傳來小二的聲音。“客官,就是這兒。”
隨即傳來敲門聲。“客官,這裡有兩位說認識你們,能進來嗎?”
我看了蒼溪一眼,然後對他點頭,他看著門口說了一句“進來。”
小二矮矮的身形完全遮不住他高大的身軀,我驚呼,同時收起凝聚在手上的法力。
“輕言?”
從他身後蹦出一個水紅的身影。“七染姐姐,還有我呢。”
我起身迎接他們,可是心裡確實滿滿的疑惑,輕言和查蘭,到底是怎麼來的。
輕言坐下,一直看著我,說“聽到雲木的訊息才知道你們走了,於是追了追,還好有些你的氣息,追上了。”
“是呀,我們可是趕了好久的路,一路御獸過來,白白都累趴下了。”
白白是輕言的坐騎,一隻大鵬鳥,我這才認真的看輕言。
他不見有什麼憔悴,精神也還好,見我看他就對我笑了一笑,我也回了個微笑。
“咦,這不是當年那個孩子嗎,都想這麼大了呢!”
查蘭伸手準備摸蒼溪,卻叫他冷冷的一眼,愣在原地。她尷尬的摸摸頭,眼神看向輕言。
輕言也在打量蒼溪,可是這個時候我也不能說你們別看他成不,這樣的話即使我知道蒼溪很不習慣別人這樣**裸的目光。
“是長的挺快。”
不知道為什麼,空氣裡莫名的飄來一絲尷尬,我摸摸鼻子坐下來,為查蘭和輕言倒茶。
這時,肖建推門走了進來,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般,大刺刺的坐下,牛飲一杯茶,直到茶水見了底才忍不住抱怨。
“那後面也不知誰放了只大破鳥,愣是看著我們的馬流口水也不走,被我收拾了一頓。哈哈”
我也笑了,很同情的看著他,查蘭瞪了他一眼,匆匆的往出去跑。
輕言眉峰一緊,片刻鬆開,看著我笑了。“你身邊總是不缺人。”
我訕訕一笑,瞪了一眼肖建,他知道查蘭出門才發現他們的存在,於是有些懵。看著我像是要一個解釋。
“這是輕言。”說罷,我還好心的再說了一句“剛剛那隻鳥,是輕言的坐騎。”
肖建的臉變得陳層次豐富起來,說不清是哭還是笑。
輕言接過我的茶,笑了笑,說了聲:“不礙事的。”肖建傻笑著,他既然陪我去過消音谷,就知道輕言是什麼人,這一下捅了這麼大婁子,看他怎麼收拾。肖建也看見我不懷好意的笑,瞪了我一眼低頭喝茶,不再言語,我癟嘴,也只能欺負欺負我了,有本事你欺負別人去。
“對了,雲木說你挺急的,遇到麻煩,是什麼事?”他輕輕咳一聲,淡淡的開口,有一段時間我安靜了,並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是該要他的幫助,還是不要他的幫忙。
廂房裡木質窗戶發出“咚”的一聲響,把我的思緒拉回現實,我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緩緩開口。
“你知道不復嗎。”
他一縷青絲俏皮的爬上他的臉頰,停在他翹起的唇角。
“嗯,略有耳聞。”
我看著蒼溪,他眼神注視著窗外一棵垂柳,並沒有在意我和輕言的談話,但是我卻隱隱感覺,他似乎並不是非常淡然,因為他的不淡然,我突然生出好心情來。我的蒼溪啊,還是那麼的可愛。桌子底下我的手縮排他手心,他躲了躲,卻還是沒有犟過我。
我繼續對著輕言說;“他盯上我們了。”
輕言問為什麼的時候,我總感覺他若有若無的看著蒼溪,在我看向他的時候又對我一笑,百媚生輝,難不成是我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