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丟光了。”
“不僅是你現在做為一軍之長,就是包括我作為這個集團軍的總司令應該考慮最多的是全域性。至於其他怎麼打,具體怎麼操作,對命令怎麼理解那是師長的事情。”
“否則要他們那些師長幹什麼。統帥一方不是那麼好做的。我當初升任軍長的時候,有記者問過我的感受,我曾經說過這樣的兩句話,如履深淵,如踏薄冰。這些話到現在依舊適用。”
“升官是一件好事,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升官。但是職務的提升不光是意味著榮譽,回家可以和老婆孩子吹噓,讓家裡人長臉面。更多的是意味著責任。尤其咱們軍人,一個疏忽考慮不周,要付出多少鮮血和生命。一將功成萬骨枯,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人頭掉了,不是割草。草割了,只能讓它將來長的更好,長的更茂盛。但是人頭掉了是長不出來的。咱們的一個決定,後邊要有多少孤兒寡婦的眼淚?說句實在的,每一次作戰回來,我都不敢去面對那些遺屬,不敢去面對那些失去了父親,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兒子的家屬們。”
“都說軍人本就以殺戮為職業,戰死沙場始終。但是我們這些做總司令的、做軍長的、做師長的一個好的作戰計劃可以少死多少人,少讓多少士兵成為殘廢?”
“你今天的這些話,我聽的很高興。這說明你徹底的成熟起來了。站多高,就要望多遠。你現在在軍長的位置上,眼光就要有軍長的眼光。凡事要看全域性,絕對不能自顧及個人和區域性利益的得失。視野要放遠。”
劉家輝的話音剛一落下,張恩華撓頭苦笑道:“我能不長進嗎,許昌外圍還有在常德您和我說的話,我都記著那。這幾年的熬心血都把你弄長什麼樣子了。你不過比我大兩個月,但是現在看看你,腦袋上的一半頭髮都白了。看起來足足要比我蒼老十歲。”
“還有許參謀長,身體是越來越瘦,您看看他現在那小身板,說句不尊重的話,來一陣大風都能將他刮跑。他在南昌那次重傷之後,元氣一直沒有調整過來。我要是再不長進一些,恐怕就連自己都說不過去了。每一場戰鬥幾乎都是您的嘔心瀝血之做,我卻是總在擎現成的,我總想著為您分擔一些。”
聽著張恩華怎麼說,劉家輝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他知道此時的張恩華已經是徹底的想清楚了。這個心結應該說已經開啟了。
劉家輝點點頭道:“你能這麼想,我就很欣慰了。咱們現在都是手握重兵的將軍了,手上牽著無數士兵的生死。人還是要望遠處看的。不要在乎一時的得失。得到的和失去的究竟誰更多一些,還是讓歷史來評價吧。”
說到這裡,劉家輝頓了一下道:“至於你說的日軍下一步的動向,我也感覺出來有些不正常了。靜則生變,沉默過後一定會是異常猛烈的爆發。只不過咱們現在只能顧及眼前,只要太康一線能儘快結束戰鬥,有了兩個師的兵力,我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就象你說的那樣,對咱們自己的部隊要有信心。”
“不過,就象剛剛說的,我真的只能給你兩天的時間。你必須在兩天的時間之內,將這個70師團解決掉。就算是不能全殲,但是至少要在相當長的時間內,不能讓70師團緩過元氣了,不能讓恢復戰鬥力。”
“否則,打不死的狗,隨時會變成一頭惡狼。還有那個口子開在那裡,你自己選擇。這場戰役,由你指揮,我不干涉。但是你記住,我只給你兩天的時間。到時候,無論你完成,完不成任務,我都要收兵,太康一線的這兩個師都要轉向。”劉家輝伸出兩個手指頭比化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我一定爭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保證解決掉這個70師團。將太康一線的兩個師騰出來,儘快投入到下一階段的戰鬥中去。”張恩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道。
聽完張恩華的保證,劉家輝站起來走到牆壁上掛著的地圖前,凝思了半晌才指著地圖道:“我建議你的口子開在北邊,就象你說的那樣。就算內田孝行不想,但是日軍高層也會逼迫他去向北突圍。這樣以來至少可以增強通許一線日軍的戰鬥力。”
說到這裡,劉家輝轉過頭來笑道:’當然,我這個只是建議。具體怎麼打,還是由你指揮,我不干涉。我的這個建議只是建議而已。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你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總是人云己雲。”
張恩華走到劉家輝的身邊,看著地圖琢磨了一下道:“向北放開口子,我擔心一旦咱們頂不住,讓70師團大部分兵力跑出去,與通許一線日軍會合,會給高副座那裡帶來不小的麻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