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沃姆普希望是前者。
有“野心”的年輕人總更討人喜歡,老人家嘛,就是對這種更具“生機”的生物有興趣。可惜這小傢伙已經是阿諾德的所有物,可惜,他也不是具有野心的那一類。
正如斯沃姆普所料,G再度陷入僵局,但他只是冷眼旁觀。
戰爭結束,共同的死敵消失,就該有親密同伴變成敵方的覺悟。如果彭格列唯有拼死一搏之勇,而不懂得順應潮流,彭格列就是滅亡於此也毫無懸念。倒並非不能逆流而上,只是腳跟還沒站穩就到處嚷嚷,意圖與眾不同,誠然該佩服他們的勇氣,同時也要嘲笑他們的狂妄與自尋死路。豈不見弱者的退避是為懦弱,而強者的避讓,卻是戰略?這個世界,有力量才有分量。
綱吉不知道斯沃姆普的心思,只是單純的鬆了口氣。
沒人喜歡扮演別人,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先祖,然而綱吉又有些糾結,看著G他們忙碌,綱吉希望自己能有所幫助,可這時與Giotto相似的臉反成了他出行的阻礙。
要,扮演Giotto?
貓在房間裡,綱吉糾結不已,他想到穿越前看到的那幅畫像。
高貴、雍容、威嚴、強大。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傳說中的祖先,也是最後一次。他們素未蒙面,然而他的生活中卻處處是他的影子,沒有Giotto,他沢田綱吉不會成為彭格列十代,不會遇見Reborn,不會遇見能一同戰鬥共同歡笑的同伴……或許,也不會來到這個空間,遇到首席。
何等悲慘!
“這副表情還真不適合你啊,蠢綱。”
——唉?!
回過神,綱吉轉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猛然瞪大了眼睛。
“Chaos。”
黑髮的俊朗男人用槍頂了頂帽簷,鐵灰色的狹長眼瞳似笑非笑地望過來,是綱吉無比熟悉的表情,“怎麼,傻掉了嗎,蠢綱?”
一瞬間福至心靈,那個名字喚出了口。
“Reborn?!!”
***
“真難為你了,阿諾德。”
厚厚一打材料被拋到桌上,克里夫誠懇地稱讚,“竟然又把何西亞派出去了,不擔心再害相思?”慾求不滿的男人可是相當可怕的,沒看這幾天底下的小傢伙們都爭先恐後地接去外面的任務?不就為了不再“享受”阿諾德的低氣壓嘛!
“閉嘴。”
阿諾德白了克里夫一眼。
克里夫卻起了興致,他幾乎算是看著阿諾德長大的,自認對阿諾德的秉性瞭若指掌,只看阿諾德的反應克里夫就知道里面有貓膩。不是對玩笑似的傳言的輕忽,不是上次被非議的惱怒,也不是之前“他是我的”這樣帶著孩子氣的獨佔欲的宣告。克里夫敏銳地覺察自家後輩身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並且跟那個少年有關。
除了愛情,還有什麼能令人驟然變化?
年過半百的老男人感到欣慰,他曾真以為阿諾德會孤老終生,沒想到如今竟開竅了。
“怎麼,真喜歡上何西亞了?”克里夫不由揶揄,不是說戀愛中的人智商在零以下?阿諾德這小子會不會也變笨呢?他試探著阿諾德發惱的界限,“什麼時候辦婚禮,要記得給老人家我喜糖啊~”
阿諾德顯然懶得理會無意義的提問。
“嘛,說說唄,阿諾德。”克里夫不依不饒,不斷秀下限,“你們走到哪一步了?親肯定親過了,摸嘛,也摸過了吧?那做——”
“沒有。”
“嗯?要是連親都沒親過,我就該鄙視你了。”克里夫故意曲解阿諾德的意思,“躺在一張床上,還沒摸夠?還有啊,何西亞的發情期,你不會什麼都沒做吧?”
“閉嘴!”
阿諾德忍無可忍,克里夫的問話刺激到了他的鬱結,“那孩子對我,不是那種感情。”
話語落下,眼前豁然開朗,阿諾德忽然明白了他心中煩躁的根源。是啊,無論他抱有什麼心思,那孩子對他的情感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那種。那孩子只是將他當成了唯一的浮木,依靠信賴,卻不是真正的愛情。
克里夫啞然。
細細觀察阿諾德的神色,他確定了心中的猜測,不由一哂。愛情果然會讓人智商下降,瞧瞧阿諾德,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你在說什麼啊,阿諾德。”
克里夫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想要的東西奪過來就好,這不用我教你吧。”霸道蠻橫的話語說得理所當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