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這是阿諾德正在做的事,他並不擔心失敗,因為在他動手之前就有人看中了“兔子”的潛力,讓怯懦的“兔子”學會使用力量,學會抗爭,學著放棄草食動物的後退的本能。而他不過是進一步挖掘“兔子”的潛能,甚至完成最終的轉變。
這行為如同玩火,因為他們誰都無法預料最終培養出的是什麼物種。
但阿諾德並不在乎,他不需要附庸,他的戀人必須是能夠與他比肩的人,而不是那種縮手縮腳時刻需要他保護的廢物。
記得當初麥勒知道阿諾德的擇偶標準著實嘲笑了他一通,畢竟作為強大的Alpha,想擁有能比肩的伴侶,恐怕這輩子都只能打光棍了。嘲笑的後果是麥勒被未來的光棍首席大人狠揍一頓,某工作狂相當無所謂地表示找不到也沒關係,與情報局工作結婚也很不錯。
那時候的阿諾德沒想過他會喜歡男人,更不知道對方是小他了不知多少輩分的後輩。
連“戀…童”都稱不上。
阿諾德想,他們的時間甚至不在一條平行線,喜歡並放手奪取簡直像一場豪賭。
沒有對手,莊家是時間和命運,賭注下得大也不大,贏了皆大歡喜,輸了也不過失戀,阿諾德覺得無論輸贏他都能平靜對待。何況目前的局勢並不差,被傾注了期待的“兔子”成長地很好,他也未必會輸。
……就是太害羞了。
看著臉紅得滴血的綱吉,阿諾德自覺好笑,這樣又軟又好欺負的孩子,他怎麼會感到威脅呢?當初那絲威脅感果然是錯覺吧。
“有什麼好害羞的?”按了按綱吉的腦袋,阿諾德道,“又不是沒見過。”
“可是啊——”
猛然抬頭,綱吉也說不出自己是羞惱還是氣憤,在公共浴室他們不是沒看過彼此的身體,但都是大人了哪有幫彼此洗澡的?頂多幫忙搓背啊!想到剛起床發現自己被換了衣服,被徹底清洗了一遍時的反應,綱吉的臉紅得幾乎發黑,語調反而低了下來,顯得沒有底氣,“不僅是看了啊……”
阿諾德愣了一下。
“……很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啊!”捂住臉,綱吉惱怒道,“這麼大了還……我、我不是小孩子了啊!”
還說不是小孩子,大人在乎的可不是這個啊。阿諾德忽然生出了逗弄的心思,指尖戳了戳少年的臉頰,心思半點不表露在臉上,“難道你還想摸回來?嗯?”
“唉?”
少年呆滯的表情極大地取悅了阿諾德,他很快收回手,若無其事地直起身。按照計劃,他需要再扮演“艾里奧特”一段時間,與往日的勞心勞力相比,說是休假也不為過。具體表現就是他們可以在臥室裡磨磨蹭蹭不早起,允許綱吉坐在床上發呆,而不是直接拎著他去訓練場訓練。
整理著袖口,阿諾德忽然皺眉。
刻意之下,少年對他的敬畏之心已經降到了最低,會孩子氣地抱怨撒嬌,偶爾被阿諾德戳到痛楚,炸毛了就會開始“胡言亂語”,事後又對之前的“失禮”自責不已,全忘了是阿諾德有錯再先,他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對不起,就變著法地討好贖罪。
阿諾德對此樂見其成,但這也無形中削弱了他的威嚴,他或許該幫綱吉緊緊皮,也好叫他牢牢記住“首席的威嚴不可觸犯”——不知為何,阿諾德覺得這活動非常有必要。
若有所感,綱吉打了個寒戰,忽然清醒過來,“首席!”
“嗯?”
張了張嘴,綱吉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萎靡下來,“……沒什麼,我今天要做什麼?還要化妝嗎?”
“不需要。”眼神一轉,阿諾德拎起桌邊的兩本薄冊子,與早就準備好的替換衣物一起扔到綱吉頭上,似笑非笑地挑眉,“趁這段時間,好好學學德語吧。”腦中再次閃過昨晚的片段,阿諾德加了一句,“在離開前學會,否則——”
話音在次截住,阿諾德勾了勾唇角。
這表情綱吉已經熟悉至極,每次阿諾德想整治他時都會露出這副表情,或者說,每次阿諾德都故意用這個表情來警告他。垂下腦袋,綱吉乖乖應和,“……知道了。”
為什麼他會覺得好可愛?
可平日裡首席總是面無表情,成熟穩重地彷彿沒什麼能令他動容,哪怕是這連笑容都稱不上的表情變化也少之又少,所以即使之後會被狠整,他也為能看到它感到高興,甚至期盼著首席能多笑笑,哪怕每次首席笑過後他都會倒黴。
藉著穿衣的動作,綱吉把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