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眾人圍攻之下,他一手緊緊提著酒壺,一手騰出來,拳掌隨心所欲地互換,一一掃過這些人的臉、肋下、小腹,招招不留餘地,招招狠辣無情!只見一掌飛出,被擊中的人臉上像開了醬油鋪子,慘不忍睹!一拳揮過,中招的人捂著肚子哭爹喊娘!他的下盤功夫也是步步生風,叫人猝不及防!如此巧妙、精奇、威猛的功夫,三下五除二的將所有來犯的人打得血肉橫飛,苦不堪言,沒有人相信均是出自他一個人之手!
十幾個人轉眼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哀嚎不已,廂房內的桌子椅子凳子等物件,也是各個開了花,散了架!
酒已畢,一場好戲就此結束,楚南扔掉了酒壺,啪嗒一聲脆響,他站在一片廢墟之上,周圍人一片目瞪口呆!
楚南醉得東搖西晃的,好歹他還能從迷濛蒙的醉眼裡辨別出了自己的老婆,然後慢慢走到她身邊,對著她伸出手道:“夫人,為夫帶你回家。”
謝無憂愣愣地看著他,這模樣,一如從前自己被人欺負了,楚南替她出頭教訓後,也是這般伸手道:“丫頭,哥哥帶你玩!”
她將手遞過去,楚南一把抓過,滾燙滾燙的,就此牽著她,像哥哥牽著妹妹那樣歡喜地出了廂房。臨走前,楚南還不忘回過頭對著公孫華道:“狀元爺,人是你帶的,這賬可得算你的!”
“哼!”公孫華怒不可遏道,“老子才不賴賬,老子有的是錢!”
“姑娘們,聽到沒有,狀元爺今兒來捧場了,他有的是錢!”楚南對著周圍人吆喝起來,立即的十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見了財神爺一般,興高采烈地湧進了廂房。
御史大夫像見了洪水猛獸一般捂著自己腦袋蹲在地上,對著公孫華大聲道:“狀元爺,你來之前可答應過老朽,會保住我的清白的呀!”
公孫華被一群釵裙脂粉包圍,面無表情地望向那二人離去的方向,望著那個纖細的背影跟隨著那人越來越遠,突然崩潰地蹲在地上哭訴起來:“早知道,我背什麼四書五經啊!我應該背九陰真經的!”
楚南雖然醉,卻十分體貼細微地將謝無憂扶上了馬車,然後叫車伕退下,自己拿起了韁繩接替了車伕的位置,謝無憂立即阻止道:“你喝了酒,怎能駕車?”
“夫人不知,為夫從前在漠北戍邊的時候,那裡的人酒喝得越多,車反而駕得越好!”楚南笑了道,接著一聲底氣充足的“駕!”馬車便彎彎曲曲地駛出去了。謝無憂瞧著這七歪八拐的路線,有些不安,前方卻傳來楚南的和潤的聲音道:“從前都是夫人接我走,今日為夫也想換一換。”
“哪裡的話,我是你的妻子,這本就是我分內的事情。”謝無憂道。
楚南那邊又不說話,只穩穩地抓著韁繩,緩緩地趕著馬車。
謝無憂掀起了車簾,默默將他高大魁梧的背影望著,今夜他酒醉之下又將她看做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妹妹了,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對她有少有的溫存。
“可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的是你妻子,告訴我,如何才能做好你的妻子?”謝無憂望著他的背影在心裡默默問著,未幾,淚水吧嗒吧嗒落下。
到了將軍府,楚南勒住韁繩從車上跳下,將車簾掀開對著裡面的人道:“到了。”
府裡的門童見馬車回府,忙湊上去,卻瞧見自家將軍正以少有的溫存將夫人從車上攙扶下來,他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的愣在原地。
“愣著幹嘛,還不通知廚房給夫人準備晚膳?”楚南對著發呆的門童怒道。
“是是是!”門童連連點頭,一邊朝著自家夫人身邊的貼身婢女香穗使了一個求解的眼色,哪知香穗也是一臉茫然不知。
“這麼晚了就不要勞煩他們了,反正我也不是很餓。”謝無憂道。
“做奴才的就是以伺候主人為己任,否則養著他們幹嘛?”楚南一語否決道,他知道謝無憂雖是公主之尊,但是自打過門他就不曾給過她好臉色,連帶著這些下人平日裡也有些不待見這位新來的女主人。
四個精緻的風味小菜,四個做工考究的糕點,另還加了幾樣謝無憂平日裡愛吃的素食,由婢女依次在桌上排開,若不是楚南臨時起意廚房來不及準備,否則還有更多。
楚南替她盛好米粥,遞給她道:“趕緊吃,涼了就不好了。”
謝無憂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心裡嘀咕著他這是怎麼了,楚南又抬起筷子夾了幾片藕在她的碟子裡,道:“你以前最喜歡吃藕了。”接著又夾了一塊雞絲道:“雖然你不喜歡吃葷菜,但是葷菜吃了身體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