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我辛苦什麼?是你比較辛苦!”林子淼給他蓋好被子,在床邊坐下,笑眯眯看著他,“安德魯和你說什麼了?”
“一些任務,不要緊的。”
“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我來就好。”穆淵未免她再問什麼,又繼續道:“四月才開始執行任務,在那之前我可以把身體養好。”
林子淼聽他那麼說,仔細觀察了一遍他的神色,見他依舊彎眉柔笑,也就不說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一個事,高興道:“之前你去見安德魯的時候有人找我說以後伯母可以天天來看望你了。”
安德魯突然解了他們所有人的禁制,這讓穆淵愣了一下。
林子淼看出他心中所想,安慰道:“你放心,我這次來身邊跟著A市皇家的少主子皇逸,我讓他注意伯母那邊的狀況進行保護,不會有事的。”
他們都知道安德魯不是善輩,也揣摩不出他的心思,目前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跟著安德魯的態度走,說白了就是見招拆招,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時至今日,穆淵也沒有退路,只是他依舊希望能以一己之力護全林子淼和母親。
安德魯忽然解了穆氏的禁錮,這對穆淵來說並不值得開心,因為他了解安德魯,一切寬鬆政策都是要等價去交換的,但誠如林子淼所說,他們目前也只能跟著安德魯的行事走。
自打穆氏被放出來後,穆氏每天都守在穆淵身邊,給他和林子淼煲湯。
只是穆氏的面色一天比一天蒼白,她坐在穆淵床邊和他說話的時候,林子淼發現她身形格外瘦削。
一日午後,穆淵在房間裡睡著了,穆氏端著一碗湯走到林子淼的房間。
因為安德魯行動的安排,林子淼連日來都沒有任何任務,閒了下來在房間裡隨手塗鴉。
穆氏敲門進來的時候,林子淼把一張被她塗得亂七八糟的畫收起來。
“子淼,喝碗湯,阿淵睡著了。”
三月中旬的天氣,外頭還是偏冷,屋子裡卻暖和,穆氏披著保暖的卡其色披肩,手裡端著瓷白的碗,眉目溫和慈祥。
“伯母。”林子淼站起來,一邊接過湯碗,一邊請她坐在一旁的沙發椅裡。
窗簾拉開,窗子開著,陽光充沛照進來。
林子淼逆著光坐著,穆氏迎著光面向她。
林子淼看到了穆氏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面龐,心裡微微一驚,問:“伯母,您身體還好嗎?”
“我很好。”
“可是您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林子淼放下碗去握她的手,穆氏手掌溫暖。
“我貧血,不礙事的。”穆氏回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雖然這幾天一直被關在這裡,但看到你和阿淵都好好地,我心裡踏實很多。”
“穆淵馬上會好起來的。”
“我相信他會很好,他是個好孩子,上帝會保佑他的。”穆氏眉目雖溫和,但眼裡泛起一點哀愁,在陽光下轉瞬即逝,“子淼啊,你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能好好陪伴他嗎?除了我,阿淵只有你了。”
“伯母?”
“起碼,陪他走過最艱難的日子。我知道這很為難你,我也知道你有你愛的和愛你的未婚夫,但是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上,你能看在阿淵以前幫助過你的份上陪伴他走過這條血路嗎?”
穆氏是個典型的中國女人,雖然賢惠孱弱,但心思很細膩,也看得穿很多事情。穆淵雖然沒有和她說過他和安德魯合作要做什麼事,但她知道他是要回去推翻阿爾瓦落權勢的,這勢必是一條開在荊棘叢裡的不歸路,不殺出一條血路來,維列爾家族的勢力不會交在他手裡。
“我是個女人,一個在面對大事情上除了害怕什麼也不會的女人,除了擔心受怕,我能做的就是不拖累你們,但這也無濟於事,阿淵需要一個在械鬥中幫助他的人,而子淼,你是他愛的女孩子,你有一身本領,也有謀略的聰明,你們甚至彼此信任。子淼,我想了很久,我唯有拜託你,雖然我知道這對你一個女生來說很為難,但是請你原諒一個母親的自私。”
穆氏站了起來,一臉憂愁,但滿眼都是堅決。
她很喜歡子淼,喜歡到想要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婦,現在這個想法根本不可能實現,但是子淼還是在明知危險的情況下毅然回到這裡,她想子淼是來還情的。
看清了這點,她就無法不心動,雖然這對子淼來說很危險,但是她身後還有那個據說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