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是小哥哥啊。”莫小韻瞪圓了眼睛,搖晃了一下手裡的塑膠袋,兩尾親吻魚頓時分離開來各自遊淌著,“白哥哥你忘記啦?小哥哥啊,之前我喝醉酒,把我從酒吧救走的小哥哥啊,長得可漂亮的那個,我記得白哥哥還追著他跑了呢。”
唐白腦子轟一聲,想到了那個追著林子淼跑的夜晚,那個他把她壁咚了的夜晚,他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就連臉色都古怪起來。
“這叫什麼魚?”
“親吻魚,專門親親的魚,小哥哥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所以它不會記得上一秒和它談了戀愛的魚是誰,但是因為親過嘴了,那種情人的味道會留在它們心裡,所以在親吻魚一生不停轉換情侶的過程當中,總有那麼一條會記起來它的初戀是誰,真幸運是不是?只有七秒記憶的親吻魚會記起來它的初戀情人,因為那種深入心底的味道。”
莫小韻說得欣羨而嚮往,繼而淚眼汪汪起來,嘟著嘴巴看向一旁煮茶的皇逸,“逸哥哥,你說是不是?七秒鐘的感情,太憂傷了。”
皇逸抬眼亮晶晶地看著她,莞爾:“笨蛋小韻,我只知道你再把這些魚這麼搗鼓下去,它們會死的,還不快把它們放回魚缸裡。”
“啊!我忘了!”
莫小韻叫起來,手忙腳亂從唐白身上爬起來,一骨碌跑了回去,結果跑得太急,左邊的丸子頭散掉了,柔軟的烏髮一翹一翹的。
皇逸看得忍俊不禁,再次笑起來,“唐少,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現在就還處在一個蠢萌年紀,要是有人和她說孫悟空會騰雲駕霧來找她,她也會信的。”
唐白聽得也笑了,心裡浮現出林子淼瓷白的面孔,“她那個小哥哥真會編故事。”
編了一個又一個故事,不僅把他騙住了,還把莫小韻也唬住了。
而經這麼一鬧,他對林子淼失約的悶氣也漸漸消散了,就算她真的再騙他,他也無法真的對她置之不理,他果然……將她放在了心尖。
“白哥哥!”莫小韻又一溜煙地跑了下來,這一次,她兩隻丸子頭都散開了,腦袋毛茸茸的,像只小黃貓,“白哥哥是不是認識小哥哥?”
唐白不答,只是嘴邊露了笑。
莫小韻扯扯他的衣袖,討好地笑:“白哥哥告訴我小哥哥是誰,我想找他玩,他好有趣啊,那天還跟我講了好多故事,都跟我以前聽的故事不一樣,不過我更願意相信他的故事!”
唐白看向皇逸,皇逸朝他無奈一笑。
“小韻也問過我,我壓根不認識。”
“白哥哥!”莫小韻不依不饒,最後狡黠一笑,“這樣,白哥哥你告訴我小哥哥是誰,哪裡可以找得到他,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怎麼樣?”
唐白笑看她,賞她一個暴慄,“你也學會討價還價了,行,我告訴你,但是你除了要跟我講一個你的秘密外,還要仔細和我講一遍小哥哥跟你說了什麼,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說給哥哥聽,做得到嗎?”
“做得到!”莫小韻開心地跳起來,雙眼亮得彷彿有琉璃珠光流轉而過。
皇逸在一邊笑了,他的小韻真是傻,明明被唐白坑了,還在那裡像得了大獎一樣高興。
他看著他們兄妹兩坐下來,你一言我一句開始笑談,莫小韻不用去說了,自然高興得像摘到了星星,唐白的眉眼裡也像落了星辰,璀璨而溫潤,明亮極了。
他靜靜煮茶,茶香開始四溢,空氣裡安詳極了。
唐白忽然變了臉色,一分分冷著聲音問:“你說什麼?再給哥哥仔細說一遍。”
“白哥哥你沒聽清楚嗎,我說,我害怕是因為酒吧的客人說一個禮拜前有人鬧事,鬧得可大了,把人給打到醫院去了,聽說那個人惹到了他們,哦,他們就是南府路那一塊紅燈區最無賴最強勢的混混,說是混混,好像其實也是混道上的,正經的道上混的,喏,就是之前經常騷擾我的那群傢伙,叫什麼烏魃幫的,嘻嘻,上回就是小哥哥給我解圍的,我好久沒去了,不過聽他們說這一次惹他們的是個大姐姐,真奇怪,他們連女人都打……”
莫小韻說著說著見唐白臉色微妙起來,不由探頭道:“白哥哥你怎麼了?嘻嘻,是不是也覺得那些傢伙太壞了,連女人都欺負,聽說那個大姐姐很規矩地在酒吧裡等人,那次打得可兇了,還有人開槍了。”
唐白覺得渾身的肌肉都僵硬起來,他是知道小韻常去的酒吧是歸巢的,但還是剋制不住問:“酒吧名字是什麼?”
“歸巢啊,白哥哥你傻啦?我經常去玩的那家啊,嘻嘻,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