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
我開始有點頭痛了,眼前的局勢好象比我最初預料的要複雜得多。
我嚥了口口水,結結巴巴的說:“為國家效力本來就是每個人應盡的職責。王爺不必拿小王爺的終身大事來做交換。而且……齊大非偶,舞潮不願高攀。”
六王爺哈哈大笑。
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這裡究竟有沒有齊大非偶這句成語,不過我所說的意思,他應該是明白的。看他笑得這麼開心,想必是同意了我的提議。我悄悄的鬆了口氣。
沒想到,他接下來說的是:“這事就這麼定了,舞潮就暫時歸羅大人調遣。明天一早,我會請幾位皇兄出面做媒人,親自來府上送聘禮。”說完,也不管別人都是什麼表情,大搖大擺的走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愣了兩秒鐘,才想起來回頭問老爹:“我今天是不是真的惹大禍了?”
記老爹扶著桌子已經站了起來,他一邊揉著膝蓋,一邊苦笑了起來,“回去休息吧。敏之也回去。”
我再看看羅進,他滿臉發光的看著我說:“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記老爹又開始苦笑。
我端著一個精緻的托盤,小心翼翼的穿過花園的小徑朝湖邊走去。
涼風習習,漫天燦爛奪目的晚霞與湖水交相映照。美得讓人有點透不過氣來,難怪這裡叫做夕照湖了。原來夕照的景色竟然這麼美。
我出神的看了一會兒風景,然後朝著湖邊小亭裡那個懶洋洋的紅色身影走了過去。這個穿紅衣的女人名叫紅梅,是這裡的頭牌,據下人們說她脾氣十分暴躁,是樓裡最不好伺候的姑娘。不過,我倒覺得她性格直爽,是個最好的突破口。
這是我來到鴻雁樓的第一天。因為大管事嚴氏已經被收監,所以臨時的管事玉姐並不怎麼為難跑堂的林伯,只說了句:“可憐見的個孩子,留下就留下吧。只不過這裡不能白養活人,就跟著姑娘們幫幫忙吧。”
這不是正中我下懷嗎?就怕她們不讓我到處跑呢。而且來了才發現,嚴氏雖然被收監,但是官府並沒有明令將這裡封查,因此鴻雁樓還在照常做生意,只是官司纏身的緣故,生意要比平常冷清許多。
我把托盤放在她身邊的小几上,甜甜的叫了一聲:“紅梅姐姐。”
紅梅轉過臉,笑眯眯的捏了捏我的臉蛋,“你這孩子嘴巴甜得很,以後就跟著我吧。”
我也衝著她笑:“我也喜歡跟著紅梅姐姐。不過,玉姨說了,一會兒還要給玉環姐姐熬藥呢,我得去看著藥。”
紅梅果然撇了撇嘴,不屑的說了一句:“賤人。”然後又轉臉看我,“不要管她,沒事找事的。總要惹別人去注意。”
我小心翼翼的把茶盅遞到了她的手邊,漫不經心的問她:“不知道玉環姐姐是什麼病?聽廚房裡的人說,都喝了半個月的藥湯了。”
紅梅抿了一口茶,不屑的說:“有什麼病,不過是去去自己的邪氣罷了。”
“邪氣?”我可真聽不懂了。
紅梅瞟了我一眼,笑道:“對,就是邪氣。所以你沒事不要理她,最是邪氣的一個人了。”
我還是不懂,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們的什麼行話,或者是暗語?
紅梅笑嘻嘻的又來擰了我的臉蛋一下,然後小聲說:“她接的客人轉天就死了,你說邪氣不邪氣?”
我渾身一震,原來接的李良的是她?這天大的秘密,這口無遮攔的頭牌就這麼透露給我了?看來戰略用對了,她們還真是沒把我當回事啊。
我的表情被紅梅自動理解為恐懼,她得意的一笑,安慰我說:“別怕,別怕,你知道那人邪氣就行了。沒事少理她。”
我趕緊點頭。
“小清,你怎麼又湊到這來了?”身後傳來玉姨不滿的聲音。
我趕緊回頭衝她行禮,“我這就去廚房。”
紅梅一把拉住了我,抬頭笑盈盈的說:“玉姐,你把這孩子給了我吧。你也知道,自從去年小福死了之後,我身邊就沒個得用的人。”
玉姐明顯的猶豫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說:“要不這樣,等忙完這幾天再讓她上你房裡吧。最近大姐不在,咱們又不敢收留來路不明的人,樓裡打雜的人手不夠呢。”
紅梅不好再說什麼,怏怏的鬆開了手。
玉姐轉頭看著我說:“快去廚房吧,記得把藥送到玉環姑娘房裡去。”
我答應一聲,按耐著興奮趕緊朝廚房走去。身後傳來紅梅懶洋洋的聲音,她正在埋怨玉姐:“你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