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了。”
這親兵道:“將軍,秦人眼看就要到了,我軍是否準備迎敵?”
趙奢鳳目一挑,瞥了那親兵一眼,眼神風流嫵媚,直把這親兵看得後退幾步。而他卻道:“迎敵?兩萬騎兵對八萬步卒?你當這是野戰?”
趙奢雖是笑著說,但說話的語氣卻讓這親兵狠狠地傷了一把自尊。騎兵,野戰中的王者,若是再平原中以兩萬對八萬敵軍,怕是絲毫不懼,可若用兩萬騎兵守城,和兩萬步卒的概念是一樣的,甚至還不如。趙奢所部騎兵配備的遠端武器也只是臂弩,剩下的就是彎刀,這在守城戰中太吃虧了。
親兵不無惋惜道:“早知道將褒將軍的一萬弓兵留在城中就好了。”
趙奢卻道:“幸好他帶走了。”
那親兵“啊?”了一聲,“為何”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趙奢已經站起身道:“傳令全軍集結,讓留守的幾位偏將軍都到我這裡來。”
褒成馳援魚山後,留了王虎、左青、田豐三員偏將給趙奢,此時都來到議事廳中。
人甫一站定,趙奢根本沒跟他們客套,立即肅容下令道:“命令全軍收拾好必備行裝,準備撤出頻陽。”
三人大吃一驚,偏將軍王虎身材魁梧,一人能有左青兩個寬,是個認死理的,是褒成部下。他極力反對道:“將軍,頻陽是糧倉更是通往咸陽的門戶,我們好不容易打下的,這褒將軍前腳剛走,你怎能後腳說撤就撤,難不成你是畏懼秦軍、不戰自潰?又或者你視太后和褒將軍於無物?”王虎一張大臉,卻偏偏生了雙三角眼,此時那雙三角眼正不善地盯著趙奢,而其他二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往那一站的意思,也和王虎差不多了。
趙奢知道這些人都是褒成的部下,平時只聽褒成的話,褒成一走自然難以服從自己的管教和命令。但是眼下情勢危急,他可沒空來慢慢說服這些人。於是他道:“如果你想下馬以步卒身份與秦軍交戰,儘可留在城中。若想做個堂堂正正的騎兵,便隨我撤出頻陽,我保準讓這些人有去無回。”
趙奢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口氣極為鄭重,這三員偏將見他說得如此篤定,再加上騎兵守城確實沒什麼優勢,也便沒那麼堅持。
“左青,你速帶三千兵馬運送兩萬石糧草出東門先行,至城外四十里處。”
左青雖然抱拳卻沒有稱諾,反而問道:“將軍,城中有百萬石糧草,為何只帶走兩萬石?”
“兵力有限,兩萬石足夠十萬大軍吃上十來天。”
左青雖然心中還有意見,但趙奢已經對著其他人下令了:“王虎,你領五千人去南門防守,待敵人到後放了兩輪箭矢就撤出城外。”
“為何只放兩輪?”
趙奢平日裡無事時都給人一副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模樣,對誰都是和氣得不得了,加上他的家世背景,不知底細的武將通常會看輕他。但此時面對不服從命令的部將,他卻是咄咄逼人、氣勢大漲,一雙鳳目突然間變得銳利起來,環視眾人。
三將被他看得心中惴惴,底氣有些不足。
“我不知褒成每次下命令時你們是否也要問個‘為何’。但本將是太后親命的主將,許我決策進退和任意處置戰將的權利,我希望各位同心協力,以解太后魚山之圍,不要為些小意氣而損大局。”說罷,他不看眾人顏色又吩咐道:“偏將田豐,由你領兵六千,在城內各處撒上菜油和火炭,並將城中所有剩餘糧草全部集中起來,待王虎撤軍後,你即放火燒城。”
“諾!”田豐見識了剛剛趙奢隱忍怒火的模樣,心中覺得一陣危險,不敢像之前兩人一樣牴觸,迅速應下。
“我領剩餘人馬前往城東二十里處設伏,王虎、田豐從城內撤出後立即到此處與我會合。秦軍只要見我軍放火燒城,必然來追,我軍只需伏於半路,秦人自然送上門來。屆時野外作戰,我軍強於敵軍百倍,自然可以以少勝多。”
這三人這才明白趙奢的部署,雖然覺得就這麼放棄頻陽有些可惜,但想來他們一路燒掉的許多城池,便也罷了,何況,趙奢的計策能化劣勢為優勢,十分不錯。
三人都立即應下,按照交辦的內容各自忙活去了。
褒成所部連日來養精蓄銳,因此只用了半日不到便到達了秦營外。他遠遠望見東側兩軍正在交戰,只是看不清戰況如何。只是他知道太后那裡情況不會太樂觀,於是立即下令擂鼓開戰。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這個戰鬥長了點,估計還要個一章多才能結束。
小趙很快會出來,JQ也快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