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方才收回目光。眼神清亮地看著張越:“雖說娘從來沒有怪過爹。雖說爹心中也有愧疚。雖說他們一直都很和睦。但我知道。其實娘當初寧可顛沛流離跟著爹行走天下。也不願意在家中一日日苦等他回來。一日日在油燈下裁減衣裳。卻不知道良人是否平安。不知道那衣裳將來是否能穿上良人地身子。”
張越並沒有想到杜綰會在新婚之夜對自己說這些。但此時此刻聽著這些自肺腑地言語。他方才漸漸體會到了杜綰地心意。
“既然已經是夫妻。不管從前如何。我只要你以後答應我。不管生了什麼事。不管什麼理由。你都不能打著為了我好地名義把我留在你自以為安全地地方。就像爹爹那樣……那時候。
只要他一走便可先保全忠義,以為留著我們母女在鄉T'產田產便能豐衣足食,以為即使有什麼萬一,我和娘也能好好過下去……可這世上不是活著就夠了,也不是隻有衣食就夠了。既然是夫妻人倫大義,不論遇上什麼事都應該互相扶持。”
“你放心,我都答應你。夫妻本是同林鳥,若逢有事自然要彼此攜手。”
聽到張越這句話,杜綰頓時感到心裡頭那根不知道繃了許久的弦一下子鬆弛了,那肩負了多少年的擔子也忽然消失了,而自己的背後則是多了一個堅實的倚靠。想到拜別父母時他們那欣慰的目光和笑容,她沒有躲避張越攬過肩頭的手,而是任由他箍著自己的肩背,又輕輕伸手解開了外頭那霞帔的扣子。
富麗堂皇的霞帔飄然散落在地,隨即便是那一襲雲霞練鵲文子,當張越看到杜綰貼身穿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