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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可是,她還是將要成為一個不幸福的,或者是最不幸福的人的!

那你現在將她推下去,她不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她永遠也不知道了!她永遠是個最幸福的人了,因為,她的生命是在最大的幸福中凋謝的!而誰又會相信是你推的她呢?可能她都不會相信!是她失足!你也就用不著煩惱了,當然,你會痛苦,一輩子的痛苦,但那就當做是對你的懲罰,可為了能使她做一個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人,做一個到死都幸福的人,還有,為了你那可憐的母親,你為什麼就不能推下她呢?你難道這點勇氣都沒有?你自私!

笑話,我不推,不推!我笑了,我難受地笑了。

究竟你是誰,要對我說這樣的話?我怎麼能夠那樣殘忍?

可是,你說出與她分手,那不也是一種殘忍?或許她真要痛苦一輩子!那更殘忍!

沒錯,她是會痛苦一輩子的。但我怎又下得了手?我這個瘋子,我的想法一定是錯的,我要笑,一笑後,這個瘋子般的想法就會被笑破的。

我努力地笑,我終於笑出來了,可在笑出來的同時,我的雙手用了力。

我並沒有將那個想法笑破,我不能讓她痛苦一輩子!

她一聲不吭地落了下去,她叫都沒有叫,她為什麼沒有叫?難道她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思?已經感應到了我的殘忍?她願意被我推下去?她剛才好像說了什麼,就在

我笑的時候她好像說了什麼,是"我睜開了眼睛'?

我沒有往樓下看,我望著天空,很藍,但也有許多潔白的雲朵,它們就跟她一樣的潔白,她死後會不會也化作一朵白雲?當我的目光忍不住落向樓下時,看到的只是黑壓壓的一片人,他們有的看著地上,有的望著我。

(十)

警察把我押到警局裡進行審問時,我只說了這麼幾個字"我推下了她。"本來就是我推的,我是為了她永遠地快樂才這樣做的,有那麼短暫的一刻,我也這樣想過:

說是她是自己不小心落下去的,這事誰也說不清,就算有人看到,那也做不了什麼證明,除非他剛好用攝像機拍著了。

但我說不出,也不想說。等我稍清醒後,我又害怕起來,害怕自己被判死刑。但好在我聽到一位警察說:"看他神情恍惚的樣子,會不會是有精神病呢?要不要鑑定一下?"

我緊緊地抓住他的這句話不放,精神病?據說精神病患者可以逃脫法律懲罰的。

所以,我接著就讓自己更加地頹廢,恍惚,事實上這根本不用偽裝,只要我不去刻意控制自己的感情和意志就行了。不過,我還很緊張,緊張那個鑑定,我只想怎樣才能領到精神病患者的證書,然而,在第四天的時候,一位警察交給了我一封信,那警察把信件交給我時說了一句話:"寫這封信的人已經微笑著死了。"

難道是金肖寫的?她死的時候也微笑著?她是什麼時候又為什麼會給我寫信呢?

我想這些時,信也就被拆開了,我第一眼看的是署名人,竟是金阿姨。

那封信的內容大約是這樣的:小成,你不要太難過,不,你還是盡情地難過吧,等難過完後,就把這一切都忘掉,忘掉阿肖和我,只當這是一個夢。當我知道阿肖死後,你知道我的第一反應是什麼?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覺得身子一下子好輕了,接著眼淚才出來。我為什麼會這樣?

那天,我反對你和阿肖在一起,我所說的那些原因是真的,但也還有一個沒有說出來的原因,我現在說出來並不是想博得你的原諒,你的感動,也可能,我多少有這些意圖,但我最主要的目的是,請你不要認為是自己殺死了阿肖。

阿肖在高中時交了一個男朋友,後來那個男朋友到外地讀書後,不久就和她斷了來往,她覺得自己和那男孩曾經的感情只是場遊戲而已,很委屈,說非要找到一個愛她的人不可,也是,她從小缺少父愛,當然希望能找到一個對她真心的能夠給她安全感的人,但她又害怕再次上當,所以她想出了一個方法,既演那個"她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故事,她一次一次地失敗,每次不是自己演不下去,(她對我說過"不知為什麼,有時我自己一點都不想演下去了",)或者就是別人根本就不相信她的故事,而那天,她回來後興奮地告訴我:"我成功了!"她接著向我說起了你。她因為太執著這些事,有時情緒會不由自主地激動,或者失落,而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