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她想離開武京,脫離太子的視線簡直易如反掌,僅僅一個獬豸獸,就會讓宴的皇城人仰馬翻。夾答列曉
可這樣輕率離開不是最佳的辦法,讓楚家承擔這份得罪皇上的惡果,是萬萬不可的。
紗幔的後面,宴緊握著拳頭,眉額灰暗,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脅迫留下鳳芷樓想做什麼,也許是為了顏面,更多的是為了心中一直沒有實現的夙願。
撫琴舟上,翩然起舞,那種意境是任何女子都不能帶給他的感覺,此時再次見到她,他竟然還是這般凌亂。
楚言玉不敢怠慢,疾步走到了鳳芷樓的身邊,低聲說。
“皇城絕對不能去了,現在的皇上,已經不是過去的太子宴了,他獨攬武京大權,比他父親更加鐵腕,又去了疆域大臣的女兒,兵權在握,勢不可擋了。”
“可我若不去,他就會讓你全家都進入皇城,表面是請你們做客,內裡卻是要挾,就算有朝一日,我離開了皇城,你們楚家得罪了皇上,也無法在武京立足了。”
鳳芷樓說的是事實,楚言玉眉頭一皺,不敢言語了。
“朕的熱誠邀請,難道龍後就這麼不賞臉嗎?”宴的聲音再次傳出,接著紗幔一挑,他抬腳從御駕裡走了出來。
正如楚言玉說的,現在的宴面色冷冽陌生,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滿腔熱誠的男子了,發生的很多事情,讓他收斂了原本的面目,戴著面具面對天下的百姓。
此時,宴走到了距離芷樓不到十米的範圍內,停住了腳步,眸光倨傲地直射過來。夾答列曉
“也許彼時,你是讓武京所有熱都威懾的龍後,位居聖地神殿之上,萬人敬仰,可現在,你只是一個被聖地放逐的魔女而已。”
這句話,讓芷樓倍感吃驚,想不到聖地櫻草坪一戰,鳳七小姐成魔,被長老們放棄一事,宴竟然也知道了,難怪他敢對龍後發出這樣的命令,無視聖地的威嚴,定是認為鳳芷樓已經成了龍帝的棄婦了。
龍帝的棄婦,就是不受寵的女人,鳳芷樓就算掛了一個虛名,又有什麼意義呢?
“試問這世間,誰對你鳳芷樓情有獨鍾?難道你現在還沒明白嗎?棋子和心愛女人的區別?”
宴的話語咄咄逼人,現在眼前的鳳七小姐臉色暗淡,神情疲憊,定然是身體不適,這樣的狀況離開聖地,還能是殤的心愛女人嗎?所謂卸磨殺驢,就是這個道理。
鳳芷樓開啟了龍帝寶座,殤如願以償,真武聖女存在的價值也不過如此而已。
太子宴的眼眸閃爍著張狂的光芒,目光堅定,他在等待鳳芷樓的決定,只是一次宴請,待他開啟心結,就會放鳳芷樓離去。
“我相信殤,他從來沒當鳳七小姐是棋子,只是他和你一樣,背後有一個沉重的擔子,你的擔子是武京,而他的擔子是聖地,在感情和責任之間,你們同樣做出了取捨,只是他比你更知道自己需要什麼?”鳳芷樓冷冷回敬的一句話,讓宴的臉色大變。
“朕現在不想談亂這個,只想知道,這個面子,你是給,還是不給?”宴冷冷地質問著。
皇上的面子是什麼?是武京的尊嚴,一聲令下,就算有十個楚家大戶,也照樣嗜殺,鳳芷樓沒的選擇,就在她被迫要點頭的時候,人群中傳來了一個男子爽朗的聲音。
“既然要請鳳七小姐去皇城做客,作為她的夫君,豈有不先請楚墨殤之禮?”
這個聲音?
楚墨殤?
鳳芷樓心中一慌,芒循聲望去,人群中,一個藍衫男子正舉步走了出來,他雖然一身平民素衣,布鞋,綸巾,可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那不是楚墨殤,還能是誰,此時他神態自然,步履沉穩,似乎這個尷尬的局勢,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
“龍帝?”
宴豈能認不出楚墨殤來,他雙眉一簇,忙上前恭迎。
“不知龍帝大駕光臨,宴有失遠迎。”宴的眉頭擰成了“川”字。
“不必多禮,我現在的身份,不是龍帝,只是武京楚家的客人,既然你有心請楚家的人進入皇城做客,不如由我一個姓楚的全全代表,這幹人等,就放他們回去,現在正是商隊繁忙的秋季,少了楚家商隊,會讓各城的交易清冷下來,難道你想皇城少了楚家這個大戶的稅收和供奉嗎?”
楚墨殤說完,衝著楚言玉一揮衣袖,楚言玉領命,帶著楚家的人,紛紛後退,沿著另一條路回楚府去了。
宴的臉很難堪,卻仍有畏懼之色,他若是早知道殤就在人群中,怎麼會說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