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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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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試圖把這一連串的想法趕出去,她對記憶喚起的生動的情感已經覺得不安了。防止虐待動物協會、溫室效應、垃圾粉碎機,下一個是什麼?我是怎麼失去童貞的?六次可愛的休假?郵遞員,這才是應該想的,這該死的郵遞員。

“媽咪,可能汽車現在可以啟動了。”

“寶貝,我嚇壞了,我不敢試,電池已經這麼快用完了。”

“但我們只是乾坐在這兒,”他說,聽起來已經暴躁、厭倦而生氣了,“如果我們只是乾坐在這兒,電池有沒有用完又有什麼區別?試一試!”

“不要給我下命令,老兄,否則我會接你的屁股!”

他在她嘶啞、生氣的嗓音中縮著不說話了,她開始詛咒自己。地刺痛了……難道能責備他?而且,他是對的。這是真正讓她生氣的地方。但泰德不理解,她不願意再試發動機的真正的原因,是她擔心汽車的轟鳴聲會把庫喬引來,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她堅決地轉動了點火開關上的鑰匙。

品拓的發動機現在轉動得非常慢,發出一種拖拉、抗議的聲音。它咳了兩聲,但不點火。她轉回鑰匙,按了一下喇叭,車發出了一種模糊、低低的鳴叫,幾乎傳不出五十碼,更不用說山下的那幢房子了。

“好。”她的聲音敏銳、殘酷,“你很開心?好。”

泰德開始哭了,多娜記得很清楚,他只是個嬰兒時,開始哭的時候就是這樣:嘴拉成一張顫抖的弓,第一聲嗚咽開始前眼淚就沿著面頰流了下來。她把他樓到身邊,向他道歉,說她並不想這麼壞,她只是自己也心煩意亂。她告訴他,只要郵遞員一到,一切就都會過去,她就可以帶他回家,給他洗頭。她想:有機會努力做比你的母親更好的女人,當然,當然,小孩,你只不過跟她一樣。你說的只不過是她在類似的場合下會說的話。你感覺糟糕的時候,你做的只不過是傳播痛苦、分享財富。好了,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嗎?可能泰德長大後對你的感覺也像你對——

“為什麼這麼熱,媽咪?”泰德遲鈍地問。

“溫室效應。”她想都沒有想。她的心不在這上面,這她知道。如果這是任何一種意義上對母親資格或成人資格的終考,那麼她已經失敗了。他們呆在這個汽車道上有多少時間?最多十五個小時,她已經裂開、崩潰了。

“到家時我能不能吃一個胡椒粉博士,媽咪?”他問,“惡魔的話”浸著汗,皺摺著,在他腿上鬆軟地放著。

“你什麼都可以吃。”她說,緊緊地摟著他。但他的身體令她異常驚駭地木然。我不該對他大喊,她煩亂地想。沒對他大喊過就好了。

但她應該能做得更好,她答應過自己。因為郵遞員很快就要來了。

“我想惡——我想狗會吃了我們。”泰德說。

她想回答,但沒有說出口。

庫喬仍然不在附近。品拓發動機轟鳴的聲音沒有把它引來。可能他睡了;可能地發生痙攣,死了。那會很妙……特別是如果他慢慢地痙攣,痛苦地痙攣。她又看向後門。它那麼誘人地近。它鎖著,她現在已經肯定了。人們出去的時候,他們總是鎖上門。試著衝向門只是一種有勇無謀的做法,特別是郵遞員就要到了。像真的一樣把它在腦海中過一遍,維克有時這麼說。她不得不這樣,因為它是真的,最好假定庫喬還活著,它就躺在那兩扇半開的車庫門後,躺在陰影裡。

想到陰影的時候,她的嘴溼了。

已經十一點了。

大約四十五分鐘以後,她在泰德一側汽車道邊的草叢裡看見了某樣東西。

又經過了大約十五分鐘的仔細觀察,她確信那是一個手柄上綁著磨擦帶的舊棒球棒,它就半隱藏在茅草和貓尾草叢中。

幾分鐘以後,就在中午前,庫喬從穀倉裡跌跌碰碰地走了出來,在火熱的太陽下眨著它紅色、粘乎乎的眼睛。

當他們來讓你病倒,

當他們把那輛車開到一旁,

當他們來招喚你;

讓你可憐的身體滑落無傍……

吉里·加爾西亞的聲音,流暢但是有些倦怠,順著廳飄過來,它在不知誰的電晶體收音機中被放大、扭曲,直到聽起來像是沿一段長鋼管飄過來。附近有人在呻吟。

那天早上,當他下樓到那個散發著怪味的工業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