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被溫哥華夏家逐出家門,只怕會把事情都記到夏夏頭上。
偏執到瘋狂的人,只會遷怒,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陸翊臣想了想,又道:“等下你聯絡齊淮,讓他去接觸受害的那個設計師和她男朋友,接下這個案子。”
齊淮是茗江市第一大狀,恆天金牌律師團的第一人,陸翊臣讓他替那位楚姓設計師和男朋友打官司,夏露這罪名不僅逃不掉,只怕最後也得往最重裡頭判。
而此時剛從派出所被接出來的夏露雖然精神不大好,但所思所想和陸翊臣預料得幾無差別。
替她辦理取保候審手續的是蘇斯巖,但來接她的人卻是Alisa。
從Alisa嘴裡得知夏一桐重傷被送回溫哥華以及父親狠心將自己逐出家門後,夏露雙眼通紅,生生忍下竄到喉頭的腥甜:“都是鬱安夏,都是她害我的,我絕不會放過她!”
Alisa嘆了口氣,撫摸著侄女兒的頭髮,她沒有孩子,和夏露處得多,和自己姐姐感情又十分要好,心裡也拿夏露當自己女兒的:“你媽打電話給我了,還給我轉了不少錢,讓我在這邊給你打點照顧你。你爸在氣頭上,她不好過來。你想開一點,國內法律對孕婦寬鬆,咱們再找找機會,說不定能夠幫你洗脫罪責或者爭取到輕判。”
“那又有什麼用?我咽不下這口氣!”
Alisa急忙捂住她的嘴,看了眼不動聲色開車的司機,還好這是自己人,低聲訓斥夏露:“你糊塗了不成?你都這樣了,肚子裡還有孩子,就算再恨她,還要把自己和孩子一起賠進去不成?”
夏露緊抿唇:“誰說我要自己動手了?”
Alisa聽不明白,但始終放不下心,回到住所後趁著只有她們兩人幾番追問,夏露才鬆口說:“和鬱安夏有仇的又不是我一個人。蘇斯巖以前還有個妹妹叫蘇曼,不過已經不在了,我還沒嫁給蘇斯巖的時候,經常去陪我婆婆,聽她和公公吵架時提到過幾句,蘇曼的死好像和鬱安夏還有點關係,我婆婆心裡不知道多恨這個外甥女呢。”
Alisa仔細追問:“怎麼說的來著?”
夏露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後來我問過蘇斯巖,他說蘇曼有蘇家的家族遺傳病,出事的那晚喝多了酒才會突然發病一個人死在了公寓裡。不過中間好像還有點別的曲折,我婆婆反正就認定和鬱安夏脫不了關係。”
遺傳病這事Alisa是相信的,崔澤鑫現在留在茗江市不就是為了給鬱安夏女兒準備手術嗎?鬱安夏是蘇家外甥女,她女兒身上也流著蘇家的血。
“可你婆婆要是真的恨鬱安夏,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什麼動靜都沒鬧出來?”
夏露道:“大概是因為以前有我公公管著她吧,雖然鬱安夏和蘇家不往來,但我公公好像心裡挺有這個白眼狼外甥女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過現在我公公自己都被關進去了,自然管不到這事,沒有人在她頭上壓著,我再拿這事去挑撥兩句……”
後面的話夏露沒再往下說,但嘴角上揚的弧度卻越看越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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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還有一更,麼~
☆、429 我不嫌棄你(3更虐渣)
Alisa聽了之後也沒再反對,拋去自己和侄女在鬱安夏手上吃的虧,只因鬱安夏是易蘭七侄女這一點就夠她咬牙切齒了,只是她再三叮囑夏露:“你一定要小心點,千萬別把自己牽扯進去。”
彼時鬱安夏還不知道這兩人背後的算計,只是夏露被保釋出去的訊息在她第二天中午出門時看到坐在車裡的喬時便得知了。
喬雖然是陸翊臣的下屬,拿錢做事,但因為比鬱安夏大不了幾歲,兩人先前接觸過好幾次,鬱安夏對她有些好感,看到她還特意回頭揚聲吩咐送她出門的全姨把上午做的水晶蒸糕再拿一份出來。
她自己手裡有一份,原本是準備送給穀雨的,率先遞給喬:“你吃點,味道很好。”
喬推託了一番,見鬱安夏堅持,最後便笑著收下了。
“我以前還以為你跟翊臣工作的時間長了,也喜歡學他嚴肅的模樣,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正在吃蒸糕的喬被鬱安夏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的工作一般很少接觸到陸總的。”
鬱安夏轉而問:“這次他怎麼又讓你過來了?”
陸翊臣先前就叮囑過,如果鬱安夏問,就把夏露被取保候審的事情如實告知。
鬱安夏聽過後方才瞭然,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