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臣卻已經調好了吹風機溫度。
鬱安夏恍然想起,以前懷著悅悅的時候月份大了他還幫她洗過頭髮呢。鬧翻的時候想不起還有這些,再回味之際卻發現甜蜜遠遠多出自己曾經的自以為是。
熱風吹在溼軟的頭髮上,卻比不過他手指在髮間穿梭的溫柔。
有些事情彷彿水到渠成。
不知是誰先主動的,四片柔軟的唇瓣貼到了一起,鬱安夏細細品味著他嘴裡清洌舒爽的氣息,主動吮上他性感溫軟的薄唇。
陸翊臣抱著她上了床,兩人十指相扣,吻得炙熱又綿長。
鬱安夏閉上眼,在他的大掌肆意下肌膚漸漸泛粉。
空氣漸漸凌亂,喘息聲越來越重,陸翊臣解下她身上最後一層阻礙,卻在這個時候停下動作,半抬起上身開啟床頭抽屜,但裡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你在找什麼?”鬱安夏扭頭看過來,眼中迷離未散,嗓音不自覺又嬌又媚,一下又一下地撓著他那顆躁動不止的心。
陸翊臣努力壓制著渴望,聲線低啞又性感:“套套呢?”他記得那天在超市裡買回來後全都放進抽屜裡了。
鬱安夏臉上燒紅更重,玉手做握拳狀抵在唇邊輕咳了下:“那個……我扔了。”
“扔了?為什麼?”
“還不是你,誰讓你把東西亂放來著?嘉嘉以為是氣球,一連吹了好幾個……”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那天她發現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兒子,總不能和他直說,只好用別的東西把他哄走,然後做賊心虛地將剩下的套套一股腦兒扔進了垃圾桶裡。
“……”陸翊臣一張臉片刻陰雲滿布,就差咬牙切齒地衝到隔壁房間把兒子拎起來打一頓屁股。
他重重撥出一口氣,從鬱安夏身上翻下來仰躺在床上平復著呼吸。
“其實,不用也沒事的……”
鬱安夏側著靠胳膊支起上半身,烏黑的長髮散落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染了潮紅的眉眼在曖昧的橘黃色燈光下異常誘惑人。
他眸色一深,雙手掐住她的腰讓她趴到自己身上,旋即右手貼上她的後頸項,微微使力朝自己壓下,他帶著溼意的舌頭長驅直入,很快攪翻了一池春水。
陸翊臣的唇從她柔軟的紅唇上退開時,鬱安夏感覺到他隱忍得厲害。
兩人對對方的身體無比熟悉,以前,他從來都剋制不了。
“要不,你就直接進來吧?一次不帶應該沒什麼事。”
陸翊臣骨節分明的手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長髮,墨眸定定地望著她,片刻,呼吸逐漸平緩:“你今天是排卵期,很容易出意外。上次為了查嘉嘉的事情,我找人拿到了你當年在紐約那邊的病歷,上面寫著你不適宜再懷胎。”
已經有了悅悅和嘉嘉,這個訊息讓鬱安夏怔神之後有些失落,但卻並沒有太多傷感。
她嘴角揚起笑,故意惡劣地往他身上蹭了蹭:“那你現在能忍?”
陸翊臣輕喘,撐在她身體兩側的胳膊更是肌肉鼓起,額上汗水漸漸細密。
除了最後一步,他們做了所有能做的。
陸翊臣衝了很久的冷水澡,聽著浴室裡的嘩嘩水聲,鬱安夏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光裸的身軀,既心疼又覺得窩心甜蜜。
他能為了她冒著風險接濟鬱家,又能為了她隱忍剋制箭在弦上的慾望,說不是愛都沒有人信。
這個時候,鬱安夏已經一點都不渴望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因為她心裡已經有了結果。就算現在鬱美芝重新活過來站到她面前,她也有底氣宣誓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愛她的,只對她一個人用過心。
陸翊臣從浴室出來重新換了件睡袍,攬著人躺下,心裡顯然還記著之前在車裡問的那件事。鬱安夏不想再在這種美好的時刻提起鬱美芝,遂抬手打了個哈欠,像只慵懶的貓兒似的閉上眼將身體往他懷裡蹭了蹭。
真正愛一個人,就算是蓋著棉被純睡覺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陸翊臣有些忙碌,有了當初被人暗算的前車之鑑後,他對這次和鬱氏的合作格外上心,不能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再抓到機會藉此想拉他下臺。
鬱可盈婚禮將至,元旦前夕,陸翊臣難得空閒,兩人帶著悅悅和嘉嘉一起去了羅斯曼兒童餐廳。
時值週末,之心城裡人流湧動,相當熱鬧。
兩人牽著兩個孩子做直達電梯到了六樓,往餐廳走的時候,鬱安夏不經意朝旁邊瞥了一眼,卻突然神色一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