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下午一點,但因為談真母親的事情耽擱下來,肯定是趕不上三點四十的飛機了。
陸翊臣想了想:“先不用。”又讓葛傑安排私人飛機,等解決了這邊的事情他們就動身回去,這個時候打電話告知鬱安夏只是讓她徒增擔心。
……
下午六點,茗江市陸家大宅。
易蘭七瞧見鬱安夏捏著手機心不在焉和自己說話的模樣,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看到你,我才真的明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到底是什麼模樣。翊臣出差也才一個星期吧?你怎麼就這麼一副魂不守舍了?”
鬱安夏被易蘭七打趣得很不好意思。
人家都說侄女像姑姑,至少鬱安夏確定她黏人的模樣肯定不是繼承了易蘭七,不知道是像她爸爸還是媽媽。
“你像你爸爸。他比我先出生十幾分鍾,但是小時候可愛追著我屁股後頭讓我帶他一起玩了。他性格文靜靦腆,我趁著還沒完全懂事的那段時間沒少哄他讓他喊我姐姐,覺得當姐姐比當妹妹厲害多了。之後他和你媽認識然後談戀愛,我估計也是他比較黏人。因為有段時間我經常看到他一個人發呆,問他他就悶悶地說‘三天前我給繡繡寫了一封信,但她到現在還沒回我,每次她給我寫,我第二天早上肯定給她回滿整整三張紙遞到她手裡’。”
鬱安夏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出來,易蘭七也跟著綻開笑容:“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我也老了。”
鬱安夏看向易蘭七已經明顯凸起的小腹:“表弟都還沒出生呢,姑姑哪裡就老了?你和姑父還有幾十年一起相處的時光。”
不管是過去美好但現在已經不在的,如她父母。還是錯過多年直到年華漸去才重續前緣的,如易蘭七和崔澤鑫。
都是人生的幸福百態。
易蘭七很受用這話,她也不愛傷春悲秋的,便把自己下午逛商場順便給雙胞胎買的衣服還有嬰兒用品拿了過來。
準備的份是一男一女的。
鬱安夏將一藍一粉的小衣服拿在手裡:“姑姑,萬一是兩個男孩或者兩個女孩怎麼辦?”
“那也不打緊啊。女孩穿藍色好看,男孩穿粉色也好看,正好到時候還能區分一下呢。免得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到時候都分不清哪個是老大哪個是老二了。”
兩人聊起孩子,不知不覺就聊到外面天色全都暗了下來。
已經七點了,鬱安夏又給陸翊臣打了個電話,還是打不通。
奇怪,難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航班延誤了?算算時間,六點多就該下飛機了。
鬱安夏開啟手機準備查查下午三點四十江北飛茗江那架航班的情況,突然看到系統通知欄上有幾條沒看的新聞推送。
其中一條,鬱安夏看到標題顯示上有飛機墜落幾個字後,心頭狠狠一跳,刺痛的感覺和之前幾次幾無二致。
下午三點四十江北飛往茗江市的航班出了意外,正在展開緊急援救,目前沒有公佈傷亡情況,至於意外原因,初步判定是機組工作人員操作失當,詳細情況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哐的一聲,手機滑落,重重摔在雪白地毯上。
易蘭七原本正在喝水,看到鬱安夏突然淚水滿面低聲嗚咽起來的模樣嚇了一跳。
她慌忙放下水杯,抱來把她抱住:“夏夏、夏夏,你怎麼了?可別嚇姑姑。”
她喊了幾聲沒得到回應之後彎身將手機撿起來看了看,頁面還停留在剛剛那則新聞上。
易蘭七也嚇了一跳,愣了兩秒後卻連連搖頭:“不會的,夏夏,你別哭,翊臣肯定不會出事……”
她接連重複了好幾遍,不知道是在安慰鬱安夏,還是彷彿這樣堅定說了就會成真。
“不是的,之前悅悅差點出事我也是心口痛,這次翊臣出門前我又遇上了好幾次這種情況。早知道,我就不該答應他去江北的……”她趴在易蘭七懷裡放聲哭了起來。
易蘭七也紅了眼,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上次悅悅不是有驚無險嗎?翊臣肯定也不會有事,你別自己嚇自己。”
她拿起手機又開始撥陸翊臣的電話,只是一直都是無法接通狀態。
彼時,丁瑜君匆忙跑上樓。
看到鬱安夏的樣子,她也嚇到了,既擔心她又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正要問發生了什麼事時,鬱安夏突然感覺到下腹一陣緊縮。
她捂著肚子:“我,我肚子疼……”
“啊?該不會是要生了吧?”
好在,預產期將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