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不歡而散。
程家家主一怒之下便要取消蘇斯巖和程天晴的婚事,後來還是程天晴強硬地攔在蘇斯巖面前幫他說話這件事才就此打住。
但程家家主也就此提出來,要求蘇斯巖將羅映兒處理乾淨,並且他們倆的女兒必須讓他們程家的人遠遠送走,以後再不能有任何聯絡,否則婚事就此作罷。
“斯巖,你放心,孩子的事回去我再跟我爸媽說。總歸她是你的女兒,我不會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計較,我會把她當自己親女兒養的。”
送蘇斯巖和楊萍母子出門時,程天晴安慰蘇斯巖。
她這樣善解人意讓蘇斯巖不由動容,原本更多是利用上位的心思,現在卻也多了幾分柔軟,將程天晴摟在懷裡,似是下定決心:“你母親剛剛的話也沒錯,讓你當自己女兒養太委屈你了,我準備答應你父親的要求,把孩子送走。”
“可是……”
蘇斯巖打斷她的話:“沒什麼可是的,你聽我的就好。”
他做這個決定,不免也從羅映兒身上遷怒孩子的意思。
車裡,楊萍將兩人的對話全都聽在了耳裡,等蘇斯巖上車時,她才開口:“真的要把孩子送走?那畢竟是你女兒……”
她捨不得孫女兒。
蘇斯巖冷著臉,面無表情地看著車子穿梭在夜色裡:“羅映兒剛剛做的事您也看到了,程家已經不滿了,不送走孩子,他們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更何況,羅映兒這樣,孩子我們養大,她長大後要是知道了自己母親的事,只會怪我們。”
楊萍張了張嘴,終究沒再往下說。
蘇家人的血,到骨子裡都是自私的。
……
另一邊車裡,陸翊臣結束通話電話後臉色就沉了下來。
鬱安夏問:“怎麼樣?打聽清楚了沒有?”
陸翊臣側目看向她,眼神柔和,將人摟到懷裡:“人是程天晴放進去的。”
“居然是她?”鬱安夏一早就覺得壽宴外面保鏢重重,陸翊臣又吩咐人問過羅映兒並沒有持請帖進入,正大光明地進來幾乎沒有可能。
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是程天晴在背後放的人?
她這樣做,到底有什麼好處?
是隻針對羅映兒,還是說,其實也在針對她?
“程天晴做的也好,程家做的也好,這件事既然是發生在他們家壽宴上,就是程家的責任。”
以現在的形式,陸傢什麼都不用做,只要陸璟稍微對程家家主表現得疏遠一些,自然有人上趕著幫忙打壓程家。
程家,比他們更著急更忐忑。
陸翊臣重新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程家家主,如實告知羅映兒這場鬧劇是程天晴本人一手促成的。
鬱安夏卻及時按住他的胳膊。
“嗯?怎麼了?”
鬱安夏道:“你現在先不要和他們家說。明天你讓喬跟著我,再借我兩個保鏢,我要去和程天晴見一面,有些話,我要當面和她說。”
陸翊臣板起臉,表情嚴肅,顯然是不準備答應。
鬱安夏卻抬起身子在他唇邊親了口,然後就勢靠在了他懷裡,聲音嬌軟:“答應我好不好?”
陸翊臣眉宇間肅色瞬間消散,手掌隔著禮服輕撫她的背脊,到了嘴邊的話改了口,似無奈似寵溺:“好。”
次日下午,小戴開車,除了喬之外,跟著鬱安夏的還有樊通和兩個身手不凡的年輕保鏢。
她和程天晴約在市中心一家茶樓。
鬱安夏到的時候,程天晴已經等在了包廂裡。
她似乎非常意外鬱安夏會約她出來見面。
正準備開口,在她對面坐下來的鬱安夏已經直接開門見山:“昨天羅映兒是你放進壽宴裡的。”
程天晴雙眼微眯,旋即卻輕輕笑了笑,並未否認。
鬱安夏冷然:“你很厲害。”
程天晴端起手邊一杯茶:“陸太太,當不起你這樣的誇獎。”
“我不是在誇你,只是在說實話。一開始我也想不通你為什麼要拼著自己丟臉也要來這一出,直到昨晚回家看到我自己的孩子……”
程天晴送到唇邊的茶杯少稍頓了下,嘴上卻仍舊噙著笑。
鬱安夏繼續道:“第一,你不想養蘇斯巖那個孩子,想讓他理虧,主動把人送走,還要反過來感激你,記著你的好。第二,你怕我真的會幫羅映兒,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逼我表態,若以後我再出爾反爾,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