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能感覺到丈夫對自己的疏離和冷淡,她心裡一片冰涼,可此刻兒子還沒有脫離危險,她就算說什麼恐怕也緩和不了夫妻關係。
當夜,慕宏豐再次被推進手術室。
“聽說成了植物人,能不能醒過來情況不好說。”
慕宏豐受傷的後續鬱安夏還是第二天去易家時從大伯母畢瑞禾嘴裡知道的:“我孃家嫂子剛好就是昨晚的值班醫生,慕家那小孩的手術是今天凌晨結束的,聽她講當時慕家那位就哭著暈了過去。以往在網上看到過說有植物人能甦醒的,但世界上多少例中才有那麼一例被報道了出來,甦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又說,“聽講出事是因為佟玉秀出門時忘了關掉廚房的火。”
二伯母蘇瑜道:“這要是真的的話,估計佟玉秀在慕家也待不下去了。”
“好了。”易老夫人出聲阻止,“別人家的事是好是壞和我們無關,你們都別再說了。”
易老夫人固然也覺得慕宏豐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遇到這種事很可憐,但因為裡頭有個佟玉秀,她也說不出憐憫惋惜的話來,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她提都不想再提。
老夫人拉著鬱安夏的手,換了副和藹的笑容:“我跟你大伯還有二伯商量過了,想把認親宴時間定在上週六,你怎麼看?這次會把易家所有能出席的親戚都聯絡上,把認親宴辦得風風光光的,到時候你把你養父也請過來。說起來,我們還沒有好好和他吃頓飯感謝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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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直男不懂的浪漫(1更)
易老夫人對鬱叔平的善意讓鬱安夏很高興,只是想到昨晚陸翊臣和她說的事情,鬱安夏一雙精緻的眉又不自覺蹙起,下意識看向書房的方向。
不知道翊臣和大伯還有二伯說得怎麼樣了。
“夏夏,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老夫人在等著你的答案呢。”見鬱安夏許久沒反應,坐在邊上的畢瑞禾輕輕推了她一把。
鬱安夏收起心底擔心,面上挽著溫和的笑:“都聽奶奶安排。”
彼時,易家一樓書房裡,坐在沙發上的三個男人全都沉默無聲,房間裡煙霧繚繞,氣息嗆人。
易航猛吸一口煙,放下手裡的親子鑑定書,看著陸翊臣又問了一遍:“你確定沒弄錯?真的是宛琪和安夏舅舅的樣本做的鑑定?”
陸翊臣道:“確實是他們兩個人,我和安夏也是無意中得知蘇錦榕和佟玉秀當初有牽扯,再加上蘇錦榕幾次三番幫著易宛琪勸夏夏退讓,這才懷疑到這方面的,至於當年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弄出了孩子,我們並不清楚。”
易航臉色凝重,他們之所以沒有懷疑過易宛琪的身份,便是因為當年佟玉秀一直追著老三一個人。佟家小姐心高氣傲,旁的男人根本不讓近身,而老三出國前他們又確實被兩家人當場抓到在酒店裡睡在一起,這之後不久佟玉秀便懷了孕,佟家人大肆宣揚兩人要奉子成婚,還沒等易家拿出解決章程,老三就在回國時出了意外。當時易家二老傷心欲絕,佟玉秀肚子裡留下的那點血脈幾乎成了他們對小兒子僅有的一點寄託,沒有人想過一個從十幾歲情竇初開時就對易舤一往情深、為了嫁他要死要活的女人會在易家二老都滿意她做兒媳婦的時候跟別的男人弄出孩子,易航記得當年的佟玉秀溫婉可人,看起來並不像有心機的人。
現在再回想,也只能說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二易舸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裡:“這事情,不宜大肆宣揚。”
易航看了眼弟弟,彼此對視,對對方的想法心領神會。
陸翊臣開口:“其實我也是想到這一點,易宛琪的身世,簡單了來說就是打老鼠傷玉瓶。畢竟岳父和佟玉秀曾經是未婚夫妻的說法和咱們有來往的人家幾乎都知情。”
易航將指間夾著的煙往菸灰缸裡磕了磕:“什麼未婚夫妻?根本沒有這回事。兩人沒有訂下婚約,當初老爺子和老夫人念及兩家情分,再加上她為人周到長袖善舞和家裡人關係都不錯,是很看好她,但老三一直不鬆口,他們疼兒子,想徐徐圖之,最起碼讓他心甘情願。後來是老三出國期間佟家人想奉子逼婚故意在外面散播謠言。”
至於後來為什麼易家沒有否認這一說法,便是因為易舤突然出了事,為了給易宛琪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非婚生子,但父母有婚約在外面說起來總是好聽點。現在想想,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如果易宛琪的身份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