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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反正一年也吃不了幾回,陸翊臣最後還是妥協了:“那一會兒打預防針的時候不準哭。”

陸心悅笑彎了眼,抱著陸翊臣的脖子撒嬌:“爸爸陪我我就不哭。”

陸翊臣帶著女兒開車前往南安醫院,同一時間,鬱安夏接到了梁宏的回覆電話。

“鬱小姐,不好意思,陸總說他最近沒空。”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有空?”

“這個……”

聽到梁宏支支吾吾的聲音,鬱安夏心裡便明白了,陸翊臣哪裡是沒空?他是根本不想見她!

當初離婚明明是他的錯,他倒計較上了。平常以她的性子,被人拒絕了絕不會再主動第二次。

可如今想見女兒的心到底還是戰勝了自己的驕傲,鬱安夏扯了扯唇,好聲好氣和梁宏商量:“梁特助,既然他沒說什麼時候有空,那回頭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問一下?我明天再打電話過來。”

梁宏大驚失色,明天還要打電話給他?

想到剛剛老闆看著他的不滿眼神,梁宏不禁打了個寒顫。鬱小姐要是再多打幾次電話給他,估計下個月他就要被派遣去非洲分公司了。

梁宏道:“鬱小姐,您看,要不您直接打電話問陸總?”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他還是之前的號碼,一直都沒換過。”

鬱安夏有些恍然,剛準備回應,計程車已經到了醫院門口。

“剛好四十。”計程車師傅道。

鬱安夏急著付錢,匆忙回了句便結束通話電話,從錢包裡拿出一張一百的讓師傅找零。

進了醫院大廳後,她拎著水果和玩具直奔兒科住院部。

鬱安夏沒被鬱叔平收養之前,在福利院裡住了三年。那時候年紀小,一開始經常受欺負,幸虧老院長髮現之後對她多有照顧,她在裡頭的日子才沒有那麼悽慘。

念著當年的恩情,她和老院長的聯絡一直沒有斷過,這次也是過來探望她的小孫女。

看到小女孩被厚厚的紗布矇住的左眼,鬱安夏拉著老院長的手走開幾步,帶著關心低聲詢問:“醫生怎麼說的?”

老院長嘆了口氣,輕拍她的手:“你有心了,還一直記著我這個老太婆。醫生說要做眼角膜移植手術,不然左眼會永久性失明。”

鬱安夏神色凝重,扭頭看了眼正坐在床上玩娃娃的單純小女孩,心中不住可惜。以現在的醫療技術來說,眼角膜移植手術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難的是供不應求,醫院裡等著做移植手術的人絕不在少數。看老院長一臉愁容,便知肯定還沒找到合適的眼角膜。

鬱安夏在病房裡安慰了老院長許久,又陪著小姑娘說了會話,臨走時還給她留了一些錢讓她如果有需要只管打電話找她。

從醫院出來,鬱安夏的情緒有些低落。

剛剛那個可愛的小女孩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長舒一口氣,又想到梁宏的提議,她拿出手機,猶豫許久,最後還是撥通了那個已經塵封五年的電話。

彼時,正坐在肯德基裡陪著女兒的陸翊臣掃了眼桌上不住震動的手機。螢幕來電並未儲存姓名,但刻在心底的數字還是讓他眼角狠狠跳了下。

“爸爸,有人打電話給你。”手機震個不停,悅悅停下啃雞翅的動作,忍不住提醒。

陸翊臣這才將電話拿起,摸了摸悅悅的腦袋:“爸爸去接個電話。”

悅悅乖乖點頭:“爸爸放心,我就坐在這,一定不亂跑。”

陸翊臣彎唇,招來一個服務生,給了一筆小費,讓他幫自己看一會兒孩子。

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聽,鬱安夏蹙了眉,正打算結束通話的時候,那邊突然接通了。

她屏住呼吸,試著喊了一聲:“陸翊臣?”

一陣沉默。

片刻,透著磁性的低啞嗓音在耳邊響起:“有事?”

言簡意賅,語氣並不熱絡。

鬱安夏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情,但她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涉世未深唯愛至上的小姑娘,自然不會因為他這樣的態度氣憤,便開門見山道:“我打過電話給梁特助,他說你最近沒空出來。”

“嗯。”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和你談談悅悅的事情。”

陸翊臣答非所問:“你約我出來吃飯,為什麼要打電話給別人?”

鬱安夏語塞,這男人想事情腦回路總和她不在一條線上:“當初離婚的時候是誰說我一旦簽字以後都不準聯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