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電猜中時一現的身份,心裡想道:“原來他果然是天下第一神偷時一現,怪不得輕功如此超妙。”
時一現道:“耿公子,剛才你在那邊樹林,好象是和什麼人交手?”
耿電道:“是一個和凌大哥相識的女子,但卻不是敵人,剛才交手,我只是試試她的。唉,其實我知道她不是敵人,應該早就趕回來的。”驀地心頭一動:“雲中燕當真不是敵人麼?”
時一現見他若有所思,問道:“那位姑娘可是呂東巖的女兒?”
耿電道:“不是,這位姑娘身份頗為特別,說來話長——”
時一現道:“既是說來話長,那就暫且不必說她。如今最緊要的是想個法子去救鐵威。”
耿電忽道:“時老前輩,把凌大哥捉去的那兩個人恐怕不是金國武士。”
時一現道:“你疑心什麼,你先別說。待我看一看偷來的東西,就可以猜測那兩個人的身份了,且看和你的設想是否相同?”
耿電詫道:“時老前輩,你偷了什麼東西?”
時一現笑道:“就是剛剛在那破廟裡,在一個武士身上偷來的。他扭著我的雙臂,卻不知我早已把他身上的東西都偷了過來。”
一面說,一面掏出剛才從卓合圖身上偷來的東西,只見是幾兩碎銀,一疊銀票,一個核桃般大小的翡翠壺子,三個五寸來長的小竹筒。
耿電又是驚詫又是佩服,說道:“時老前輩,你這妙手空空的絕技,當真不愧是天下無雙。那兩個武士,本領委實不凡,給你偷了東西,竟也毫不知道。”
時一現苦笑道:“可惜我只是偷東西還過的去,打起架來,卻是大大不行了。”
耿電道:“嗯,這兩件東西,倒是有點特別。”他說的是那翡翠壺子和小竹筒。
時一現拿起了那翡翠壺子,開啟蓋子,遞到耿電面前,說道:“耿公子,你聞一聞。”
耿電一嗅,只覺一股濃烈的微帶辛辣的香味撲鼻而來,不禁打了一個噴嚏,說:“這是什麼?”
時一現道,“這是鼻菸。你料得不差,這兩個武士果然不是金人,是蒙古人!”
原來“鼻菸”是十三世紀初,由蒙古人隊歐洲傳入中國的。當時聞鼻菸的習慣還只是流行於蒙古的上層貴族。
時一現笑道:“幸虧我見過這個玩藝,知道它是鼻菸壺。煙味難聞得很,我就寧可抽旱菸也不聞它。不過醫傷風鼻塞,它倒是頗有功效的。”耿電讚道,“老前輩真是見多識廣。”時一現道,“什麼見多識廣。我偷的東西無奇不有。那倒是真的。兩年前我在一個金國武士家裡偷取金銀珠寶,看到擺在桌上的一個鼻菸壺,不知是什麼東西,我就順手牽羊的將他拿了。後來問人,才知道是這麼一種玩藝。那鼻菸壺還很有來歷呢,據說是蒙國的使者送給那位王爺的。”接著說道:“不過那個白玉雕成的鼻菸壺,還比不上這個翡翠鼻菸壺可愛,敢情這個還要名貴也說不定。據此推斷,我猜這個冒充金人的蒙古武士,他的身份十九是金帳武士了。”
時一現猜得不錯,這個翡翠鼻菸壺正是拖雷從歐洲帶回來的勝利品,是拖雷賞賜給卓合圖的。
耿電道:“這凡個竹筒,又是什麼玩藝?”
時一現拿起一個竹筒,輕輕一旋,蓋子彈了起來,原來是可以活動的。時一現笑道:“你喜不喜歡吃糖?”
耿電詫道:“這裡面裝的是糖嗎?”
時一現道:“上好的桂花酥糖!你嘗一嘗。”
耿電道:“你不怕有毒?”
時一現道:“決不會有毒,嘖、嘖,味道好得很呢!”耿電嚐了一點,果然覺得有一股清香的甜味,酥糖入口即化,比蘇州有名的酥糖還要好吃。
耿電笑道:“這廝也真是嘴饞得很,老遠的把家鄉特產帶到中原。”
時一現道:“這種酥糖可並不是蒙古出產的。”
耿電道:“那是什麼地方的土產?”
時一現若有所思,沒有答話,半晌說道:“發現了這種竹筒酥糖,倒是有點蛛絲馬跡可尋了。”
耿電問道:“什麼蛛絲馬跡?”時一現道:“我知道出產這種酥糖的地方,不過這種上品酥糖,在那個地方,恐怕只有大戶人家才會制的,市集上決買不到。我想到那個地方查訪一下。你我分頭辦事好不好?”
耿電道:“老前輩要找我做些什麼?”
時一現道:“鐵威出了事情,應該告訴他的師父和爹爹。但我不好意思去見他們,請你替我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