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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菊樓後院的花廳中悠閒地坐著一名錦緞華服的男子,月白色為底的袍子上金絲鑲邊的寬袖、貼銀綴碎玉的衣襟、藍田玉掛墜的束腰,足下蹬一雙金線滾邊的黑靴。
被底下的護衛吵醒的老媽子本積了一肚子火,卻在見到來人時瞪大了雙眼,掐著腰,扭著臀上前嬉笑道:“啊呀呀~~~這位官人,咱採菊樓白日裡不營生呢。不過看在官人您這英俊不凡的氣質上,媽媽就為您開開先例,給您引薦幾位可心的人兒,可好?”
這華服男子冷冷地望了這喜逐顏開的老媽子,撇開臉沈聲命令道:“抬上來。”
“是!”
隨著這應聲,門外有白衣打扮的二人抬著兩隻箱子進門。
待放正後,那華服男子又命令道:“開啟。”
“是。”
蓋子開啟了,裡面金光閃閃的,差點把這老媽子的眼灼瞎了,也把隨侍的丫鬟驚得險險暈倒。
“這、這……”老媽子顫顫巍巍地靠近其中一隻箱子,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這麼多金子,忙活了一輩子掙來的也不及其中一箱啊!
“這裡是五千萬兩金子,請媽媽將採菊樓轉讓與我。”華服男子如此道。
“轉、轉讓?”老媽子咽咽口水不解地望向他,這麼多金子都能買下好幾座青樓了,這貴人為何偏偏挑上自己家這小樓呢?
“是的。如果媽媽不肯,那麼在下告辭了!”
“好好好!轉讓!”到手的肥肉豈有不吃的道理?老媽子趕忙應承下來。
“在下問媽媽打聽一人。”原本冰冷的語氣剎那變得溫煦。
“請、請說!”老媽子還未從驚喜中回過神來。
“敢問媽媽樓裡是否有位叫做琉璃的男子?”
“琉璃?敢問,他、他是您何人?”
“恩人,也是我未來的弟弟。”華服男子笑得溫柔。
西府城外。
如果這個被自己救起的人根本就不像自己的弟弟,他還會為這人做出如此屈辱的犧牲?
琉璃不清楚。
他只知道當時的自己是不悔的,如果用自己這早就骯髒了的身體能夠換得這人的平安無恙,他還覺得是自己賺到了。
天平的一端是自己殘破骯髒的身體,天平的另一端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弟弟,如何都是另一端貴重。
所以,當他被這兩個下三濫的男人拖到城外荒郊裡的草垛上時,他還在笑,笑自己終於能夠為弟弟做些什麼,笑自己不用眼睜睜地看著弟弟在自己面前死去。
這笑一點都不苦澀,這笑甜得浸了蜜罐一般。
“哈~小騷蹄子,被哥哥我疼愛這麼爽嗎?”在琉璃身上忙著解開他衣襟的阿彪無意中抬頭瞧見了他臉上比初春的朝陽更為絢爛的笑,被深深地蠱惑的同時,不忘說些下流的話來猥褻他。
琉璃卻並不在意,只沈浸在自己的喜悅中不理會周遭的一切,不理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沒有得到琉璃絲毫反應的阿彪自覺無趣,也便繼續埋頭自己的活計。
原本就不多的衣衫幾下便被這兩名大漢扯光了,琉璃被這晨風的冰寒激得一陣哆嗦。
然而,那兩名大漢卻也在這時憋得撐不下去,一人在他上身,一人在他下身,二人配合著啃咬了起來,將琉璃單薄的身子當作了美味大餐。
琉璃拿手掌蓋住眼睛,任著二人施為。
從指縫漏下來的光亮暖了他冰冷的心。
畢竟這身子被男人調教了有些年月,這兩人雖然手法粗魯,幾次下來卻還是惹得琉璃身子泛起一層淡粉的紅暈,嘴裡也洩露出細細碎碎的呻吟來。
“哧~~~啊~~~恩啊~~~”這字字呻吟直教那二人血脈賁張,阿城已是迫不及待地拉下褻褲,打算衝鋒陷陣。
只是才將褻褲推到腳踝處,卻被他的同伴狠狠一推。
“賊孃的,老子是大哥,老子先上!”罵罵咧咧地說著的同時,阿彪也把自己的褻褲給脫了下來。
“憑什麼?每次好貨都是你先嚐!老子不幹!老子忍不住了!這回老子就要先上!”
二人竟是在如此情況下開打了起來。
琉璃睜開眼來瞧著這兩個光溜著!子打架的人,心裡頭一陣發笑。
正當這時,遠處忽地傳來一道洪亮的呵斥聲:“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被、被發現了?
正打著的二人一陣慌亂,忙停了下來,驚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