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之後，悄聲對李姨娘道，“李姨娘，我們……”

李姨娘已經猜到了兩姐妹的心意，笑著點點頭，“去吧。”

“多謝李姨娘。”蘇茹雪和蘇香怡拜謝過李姨娘之後，連忙速速去了前方，一左一右圍住蘇老太，又是請安又是說客套話兒的。檀雅見狀，自覺的退到蘇老太身後，與碧彤、冰彤走在一起。

蘇老太一行後面跟著的是蘇擎蒼和太太，兩人現在正面帶春風的向前走著。再後面是李姨娘、林姨娘。平時李姨娘的話就最少，這會子大家聚在一起，她更只是扮演安靜傾聽的角色。還是林姨娘先拉起了李姨娘的手，破天荒第一次喚了李姨娘的乳名，“水仙姐姐，前幾日你送去我們院子的絲緞，綺蘭丫頭可是喜歡的不得了，每天在我面前誇水仙姐姐的眼光獨到，對咱們最有心了。”

林姨娘似是在誇李姨娘，卻話中有話。李姨娘揣著明白裝糊塗，只笑著答林姨娘，“我也是打心眼兒裡喜歡綺蘭丫頭，見到什麼漂亮的小東西就想到她了。你這個做母親的，不會吃味兒吧？”

林姨娘心裡堵的要命，想著：本想將她一軍，結果卻被她開了個不慍不火的玩笑！不過林姨娘還是面帶諂媚笑意，接著問道，“咱們府裡頭都是些少爺，好不容易有個小姐，結果還走丟了，唉。”

見林姨娘重重的嘆氣，李姨娘的眼圈兒立刻就紅了，她拍拍林姨娘的手，說道，“這都是我的命不好，好不容易給府裡添了個女娃，卻……”

李姨娘越想越難過，眼淚就要掉出來。林姨娘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好，這麼喜慶的日子，萬一李姨娘把此事引上臺面，他人又不知其中內情，罪大惡極的看起來就只有自己了。那個蘇凝軒不但是府裡的“小公主”，還是蘇老太的掌上明珠，這要是再引得蘇老太不悅，弄得再度昏厥，自己就是千古罪人。

“其實也不用往心裡去，”林姨娘越想著，越出了一身冷汗，忙安慰道，“咱們這年紀，總算還可以為府裡添個女娃的，水仙姐姐也不必太過介懷。”

李姨娘聽了，心裡總算還好過些，答道，“我怎麼也過了不惑之年，好在林姨娘還年輕，我總算還有望抱個女娃兒。”

這話聽到林姨娘心裡，卻覺得舒服。她想了想，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反而把話題越扯越遠，最後，索性聊起了最近流行的髮飾。

李姨娘和林姨娘身後跟著的，就是蘇府的一群爺們奶奶了。除了墨香院的蘇皓軒之外，蘇榮軒、蘇鶴軒和蘇懿軒三位爺走在一起，神情或多或少帶著一絲嚴肅，儘管蘇榮軒和蘇鶴軒同母，但感情完全不比和蘇皓軒來的親近。蘇鶴軒和蘇懿軒平時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見面點頭道安，便擦肩而過。

三位奶奶就完全不同了。姑蘇芸兒年齡稍大過溫宛真和蔡綺蘭，平時很少和她們親近。這會子正被兩個丫頭圍在中間，問長問短的，氣氛很是和諧。

一大家人熱熱鬧鬧的到了前院，分級別落座。蘇老太坐的是一人座，位於所有人上方，位置偏高；接下來的八仙桌分別圍坐著蘇擎蒼、太太、李姨娘和林姨娘；再兩側分別兩張四角檀木桌，坐著府裡的三位爺和奶奶；最靠後的也是個四角檀木桌，相比於其他，這張桌子上顯得分外冷清，只坐的蘇茹雪和蘇香怡兩人。不過兩人似乎並沒有因為地位問題而黑臉，一直是笑容滿面。

見眾人就坐，蘇老太在檀雅的攙扶下起了身，開心說道，“今兒大家齊聚一堂，實乃幸事。大中午的，我這個該入土的老太太也不嘮嘮叨叨的了，大家動筷兒吧！”

“老太太，瞧您說的。”檀雅貼心的服侍蘇老太坐下，之後跪坐她身旁，夾了塊她最愛吃的芙蓉雞塊放到碗裡，這才說道，“老太太定是福壽與天齊，這麼好的日子，不許說那些話。”

“檀雅，好丫頭！”蘇老太拍拍檀雅的頭，眼神中滿是慈祥。

眾人都優雅的抽出竹筷，不緊不慢的用著膳，這是蘇府許久以來的好習慣。蘇茹雪夾了塊鱈魚放入蘇香怡的碗裡，雖笑著，語氣卻狠狠的說道，“好妹妹，一定有一天，我們也會坐在主子席上！”

蘇香怡嚼著蘇茹雪夾給她的鱈魚，卻食之無味，她的眼神空洞洞的，答道，“姐姐，我怎麼覺得那一天越來越遙遠？”

“不會的。”蘇茹雪眯著笑眼，說出來的話卻像要將人冰凍，“我們要出狠招了。”。。。

59、為了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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